她默不作声把情绪紧紧压制在身体里,一股揪着五脏六腑的疼痛慢慢地涌上来,如同海水涨潮时波涛翻滚着往前奔涌。她掩饰着强忍疼痛躬着腰,将双手紧紧缠绕他的胳膊,想要获取救命稻草般抬头凝望着那双深邃明澈的眼睛,那双给予她沉稳c踏实c安定的眼睛。
那双眼睛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一双眼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正满含情意地瞧着白凝儿,眼眸里透出呵护c宠溺c怜爱杂陈的情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是不是开得太快了?”
“不,不。”白凝儿发现自己正侧着身体,伸长脖子,靠近耿槐轩的身侧,眼睛离他的眼睛只有7公分的距离。
白凝儿猛地醒觉,面红耳赤地缩回身体。
耿槐轩纳闷地一边看向高速公路的前方,一边扭头瞟着白凝儿。“你在想什么?”
她细声细气心虚地说:“没想什么,你专心开车吧。”说完,便扭头眺望车外的风景。整个身体缓慢地不动声色地往右车门边上靠,尽量拉远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耿槐轩扭转头,第n次看向白凝儿,第n次琢磨着她的思想,第n次被她发现他注视着她而不专心开车后娇羞红着脸捏着粉拳砸他的右肩,说句:“看什么呀,专心开车。”然后,他心里乐开了花。
“放心吧,这不还剩下1小时的时间吗。离未名市区的路程还不到10公里,时间绰绰有余。”耿槐轩瞅瞅时间表盘,看看车载导航仪,侧头安慰一直处于紧张c恐慌c烦躁状态的白凝儿。
“小心。”白凝儿惊呼。
前面一台小轿车突然停下来,耿槐轩拧回头一踩刹车,车稳稳地停住。等了一小会儿,前方的车未向前开动,耿槐轩按喇叭哔它,白凝儿焦急地探头张望他们所在位置的情况。这时,耿槐轩的轿车已经下了高速,走上了离未名市市区只有10公里的省道。省道路两旁的斜坡下是一垄一垄的稻田,再远处是几十栋参差不同的楼房和屋舍,喜悦的乡间民调或是俚俗曲韵响彻村落,村舍房顶上的烟囱冒出的袅袅炊烟随着清风缓缓飘散。
远处一群农民装扮的队伍正用两条长竹竿制作的简易担架扛着彩饰泥塑像缓缓前行,队伍后跟着一群拿着民间乐器噼里啪啦吹奏着民俚曲调的乐器演奏队伍,再后面跟着一群闹哄哄看热闹的人群。
再远处的农家院落群远远地就听见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时高时低的锣鼓声,抑扬顿挫的戏曲声。前方通向村落的乡间小路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私家车c公车c摩托车c自行车村口道路两旁遍插彩旗,村小路拉满彩带,家家披红挂绿,人们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白凝儿细想,“糟了,怎么偏偏碰上了‘年历’期。”手机屏幕被她手心捏出的汗水浸出了雾。
前方的车龙缓缓移动,十分钟过去了,他们的车才挪着走了不到五米。
看着白凝儿不安地不停扭动身体,脸色渐变,额头上冷汗直冒。耿槐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左手不自觉地反复撑着额头又放下,右手时不时地按响喇叭。
“igaveher一ney”震撼的摇滚音乐声由远而近,耿槐轩瞧了瞧后视镜,是一台水晶糖果色的至尊滑翔cv一哈雷摩托车正往这边方向开过来。
“别着急,我来想办法。”他丢下一句话,然后急忙松开安全带扣,打开车门跳下车挺身拦住那台摩托车的去路,直挺挺地站在摩托车的前方。看见耿槐轩的突然举动,白凝儿一愣神,回过神来,急忙也下了车,双手攀着车顶,诧异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耿槐轩双手张开呈“大”字形横挡住哈雷摩托车的去路。
摩托车呼啸而来,没有停车的意向。
白凝儿惊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