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粗略地向“他”汇报完情况。
耿槐轩舒服地斜坐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耿槐轩眨巴着眼睛,嘴角轻笑细瞧着正小心翼翼地帮他脱掉鞋袜的白凝儿。
“是的,我非常非常讨厌你。”白凝儿坦白地回答道。“可是,我总不能这样把你扔在路边不管不问吧。”
听到她直白的回答,耿槐轩的心一颤疼,如同抽血化验时轻扎的那一针,赌气说道:“那你就应该让我自生自灭,不要来管我。让我疼死,就算我在你楼下疼的嗷嗷直叫你也不要来管我。”
白凝儿扑哧一笑,“你以为你是路边的野花,不,野草,还自生自灭。你以为你是农家的看门狗半夜放哨还会吠叫。”直接无视他脸色憋得通红,嘴唇气得颤抖。她小心地察看他的脚,脚背上青紫淤黑可堪比煮熟的茄子。“不行,这么严重,一定要去医院。”
他嘴角含笑凝视着她。
光洁嫩白地脸庞,头发被随意地用发夹夹成一个髻,几缕黑丝打着圈儿垂在额头侧旁,眼帘低垂细心地检查着受伤的脚,柔嫩地双手小心地触碰他的患处以确定是否伤到脚骨,粉嫩的嘴唇轻启吐出的语调曼妙悦耳。
白凝儿抬眼望向他,诧异他为何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发现耿槐轩正注视着她,脸颊微红,稍低头,说道:“去医院吧,好吗?”
耿槐轩正全神贯注地看向她,却见她突然抬头发现自己正专注地看她后,额头憋出了汗,他尴尬地用手抹掉额头的汗,然后支支吾吾道,“你说什么?”
白凝儿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抽纸盒,抽出几张纸巾,探身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感觉到他的额头有些发烫,她着急说道:“糟了,你的伤很严重,得赶紧去医院。”
一朵清新脱俗的小白花被微风轻吹着脱离了花托打着旋儿飘落荡漾在透明甘甜的溪水河上,随着缓缓流动的河水一会儿飘向东,一会儿飘向西。这是耿槐轩旅游记忆中的一段场景,干净无污染的环境,放心的深呼吸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无瑕c清爽,无牵无挂。
耿槐轩正嘴角轻扯,满脸笑容地舒服而又兴致勃勃地看着不远处,穿着立体白色花欧根纱连衣裙的白凝儿正不断穿梭在人群里。咨询导医,排队挂号,这一切对于家庭环境优等,家庭医生服务上门的耿槐轩是多么的新鲜与好奇。
白凝儿抬手轻抹滑落眼角的汗珠,疾步走向坐在角落塑料排凳上正喜滋滋地看着她的耿槐轩。她暗想:“怪咖,脚都成煮熟的茄子似地还笑这么开心。”
耿槐轩心头一跳,涌上心头不知名的感动。不知道是因为白凝儿着急他的病情的心情还是因为她为自己来回奔波的行为感动了他。不知是因为来回的走动还是病号排队的拥挤,她的连衣裙白色里衬被汗水打湿了,印透出浅粉色绣花的胸罩。耿槐轩从小到大,由于父母忙于事业,家里的事务都交由管家打理。就连他生病也是直接通知家庭医生到家里看病处理,何曾有人为自己嘘寒问暖,奔波劳累。看见白凝儿的额头布满汗珠,他忘记拿出手帕纸,直接想用衣袖去擦拭白凝儿的额头汗水。
白凝儿没注意耿槐轩的动作,正好偏头侧身想扶起他到骨伤科去看病,自然也没看见耿槐轩眼睛里浮现出的失落感和他颓然缩回的手臂。
扶耿槐轩在椅子上坐好,白凝儿拿出挂号单递给医生,等待医生检查他的伤情。她不放心地跑去向小护士要体温计,被几个白眼瞪了回来,然后是小护士乐呵呵地亲自给耿槐轩量体温。量体温的过程中,小护士自觉地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给交代一番,最后不忘将拿到手的联络方式谨慎地输入手机,最后在医生的白眼下小心地掏出耿槐轩身上的体温计,说句:“体温正常。”用口型向耿槐轩说了句:“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