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淳愤愤的走到陈兴面前踢了他两脚,又低下身去摸了摸他的脖颈,然后吐了口唾沫大骂道,“竟然死了!真是废物!”
‘哄!’
这时,外面突然划过一道惊雷,阴沉的天空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就要下来了。
谢淳盯着陈兴的尸体看了半天,他本想把陈兴丢出去,可又不愿弄脏,觉得那样太过晦气。
最终,谢淳冷哼一声走出药房,他想明天见到葛平后,让葛平把陈兴弄出去。
谢淳来到居室里打坐静心,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他越想越恼,越恼越火,觉得自己这几天被陈兴耍的团团转,一方面愤怒,一方面又后悔,他觉得不应该那么冲动杀了陈兴,毕竟那种人实在很难遇到一回。
谢淳站在门口想再去药房看看,他要确定陈兴是否真的死了,若是没死的话倒还有些利用价值。
可外面已下起大雨,像洪水泛滥瓢泼似的,雷电也‘轰隆隆’的让人害怕,谢淳站在门口犹豫了,雨这么大,若是施展轻功去药房倒也不会太弄湿衣服,但他又觉着这样做不值当的,干脆等雨停了再说吧。
也不知怎的,小雨变大雨,大雨变暴雨,天地黑压压一片,每次电石雷鸣都能将天地照亮,真是数十年里没有下过如此大雨了。
时间已过了一昼夜,谢淳在屋里来回踱步,他窝火至极,葛平今日没有来向他请安,可能也是因为雨太大,他数次站在门口想去药房,不过到底也是忍住了。
这段时间里他过的极不愉快,一会儿在屋踱步,一会儿坐下来破口大骂,可除了头昏脑涨外呼吸不畅外什么用也没有,最终,他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习武之人讲求的是清心寡欲适可而止,人不可大动肝火,更何况他已是残烛晚年,十几年里他一直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谢淳那边安静下来了,可屋外暴雨依旧如浇注似的,药房里,陈兴安详的躺在那,看上去真的就像死尸一样,可若是离的近了再仔细观看,就能发现他的胸膛竟有微微起伏。
陈兴没死,亦或者说只是休克罢了,不过怕也好不到哪去,数日没有进食,时间拖的久了,‘假死’也变得成‘真死’。
又过了半天,屋外一道惊雷划过,照亮天空,只见药房墙上那幅怪画忽得精光闪烁,画的赤脚道人竟似是活了过来,那点线组成的眼睛左右转动,大笑的嘴又咧开几分,它看向地上的陈兴,随即竟从画跳出来‘嗖’的一声直接钻入陈兴体内。
真是活见鬼!然见鬼的事不仅于此,本是躺在地上不死也难活的陈兴,此时居然猛的睁开眼睛‘扑腾’坐起身,他两只眼睛械般的转了转,黑瞳冒出一小人来,仔细看去,那小人正是刚刚从画跳下来进入陈兴体内的赤脚道人!
陈兴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干呕c眩晕,他被药房那一堆堆极为难闻的草药味呛的厉害,后甩甩头,感觉略微清醒些了,才急急忙站起身想要逃离这鬼地方,他一秒也不愿待在这,更害怕见到谢淳那张脸。
这便是第件活见鬼之事,屋外本是瓢泼似的大暴雨,竟也在陈兴醒来那刻霎时停止,天空上繁星点点皓月千里,若不是地面到处有坑洼的小水坑满是泥泞,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刚下过雨的。
陈兴自是不知道这些,他不敢停留,悄无声息来到院子里纵身一跃飞过墙头,真是应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谢淳这会儿竟破天荒的睡着了,且还睡的相当死,可能是因为他数日来心情不好太累之缘故,不然以他的听觉哪怕陈兴只发出蚊蝇样的声音也逃不过他耳朵。
陈兴逃离魔窟后大喜,但他依旧不敢大意,全力运起十二分的轻功飞快逃窜,只觉身轻如燕脚下似踩有风火轮一样,两旁景物飞似的倒退,不知不觉这一跑就是数个时辰,天边都开始露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