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眨眼间数年过去了,吕一元倒是没有再收徒弟,毕竟年龄也越来越大,似乎陈兴和唐安就已被他当做了关门弟子。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陈兴与唐安也愈发的成熟,唐安,时年二十五岁,为人高大英俊,双目有情如水,骨骼奇异,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吕一元对他也颇为器重,功夫已达上乘,假如不是有吕一元的禁锢也许他的成就会更大。
陈兴,时年二十四岁,同样是一双多情目动人心肠,吕一元拼命用儒功理学想去磨灭他的情光也没有达到目的,反而随着功力的加深更见润滑有神,他漂亮潇洒,身材修长,喜欢穿白衣服,一尘不染,犹如白云一朵荡游人间;他的气质更妙,灵性十足,清澈见底,仿佛他的人格,不单是武学资质聪颖,他的学水平亦为深厚,闲来无事最喜欢的就是读书,每当诗兴大发时便能挥笔成章,连唐安也不得不承认这点确实不如陈兴。
更让吕一元看重的还是他那飘逸灵通的轻功,这倒让吕一元不甚理解,因为他很少教陈兴轻功,难道是无师自通?虽心存疑虑但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陈兴是他的弟子,他的轻功高不也正是说明自己教导有方吗。
要说吕一元教徒练武的方法十分古怪,他教弟子从来都是指划脚,不做详细的解练,虽说他被江湖人称为‘理学大师’,懂的功学武法甚多,但其本身却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用他的话说“虽然我不是什么武学泰斗,但我却能教徒弟成为武学泰斗”,他更愿意享受被人尊崇的感觉,因此做他的门徒必须眼好使,心好用,否则你就一事无成,想指望他细心教你那是不可能的。
数年来师徒人的感情还算不错,只是两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让陈兴和唐安即使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禁毛骨悚然。
那是他的女儿名吕仙儿,因小女孩心善向一个乞丐施舍了一点米饭,抛头露面了,他震怒之极竟迫使女儿自尽以全清誉,小女孩孤身在屋子里哭了半夜,天明时悬梁。
当众人发现吕仙儿把她救下来的时候,她已身体发凉脸色苍白,十条命也没了八,然上天保佑最终是救了回来,可吕一元看到女儿奄奄一息娇小的身体,不但没掉一滴泪反而连声拍叫好,仿佛碰到了大喜事,口还神神叨叨念念有词,这种毫无人性的行径,把陈兴与唐安看的不寒而栗。
若不留情人世间,何必上走一回?经过此事许长时间,两人才从那恐怖的气氛抽回身来,但胆子却更小了,绝不敢越雷池一步,吕一元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存天理c灭人欲’的理念,一时间在他二人身上也被遵从的淋漓透彻。
这日,天色甚好,陈兴正在院子里打拳,唐安一脸雍散懒洋洋的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师弟,又在练功呢,你的禅性真是越来越好了,怪不得师父总是夸你。”
陈兴收起拳脚长舒一口气,微微一笑回道,“师兄,不要老是拿我取笑了,论禅性你可在我之上。”
唐安很享受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正当他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吕一元突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他双背于身后,深邃的眼窝,眼球已经陷进去许多,虽然还是那身装扮,精神气十足,但他终究是老了,与陈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相比,确实是老了许多。
看到吕一元,陈兴心有些难过,若不是他的话或许自己已经不知死在何处。
“你们又不听我的话,不是说过不要二人待在一起吗。”
二人深知大错,急忙行大礼低声说道,“弟子知罪了。”
吕一元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们跟我来。”
跟着他来到居室,吕一元环膝坐到蒲团上,陈兴与唐安则在稍下处的位置与他相对而坐,也不开口,知道他是有话要讲的。
果然,吕一元沉默了一会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