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金银珠宝也绝算不上‘厚礼’。
一时间,厅内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去,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何‘厚礼’。
这时,从客厅高座处走下一人来,年过六旬,虽满头白发却神采奕奕,他走到男子面前双抱拳笑呵呵感谢道,“谢谢小友能参加小女的大喜之事,请问小友该怎么称呼呢?”
此话一出众人醒悟,这人并不是张相的家乡好友,那会是何许人呢?
他们不明白,张相自己亦在糊涂,因为眼前这人实在面生,好像与他并未有过交集,但转念一想随即就释然了,值今天这种日子,能来的宾客十之五六都是生面孔,其目的无非就是想借攀附自己,仅此而已,这人也是如此吧。
那人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而是笑呵呵道,“张相太客气了,得知今天是张相爱女的大喜之日,所以在下特意给张相送来一份‘大礼’啊!”
说着,他晃了晃左托着的那方木盒。
毕竟是混迹朝廷多年老奸巨滑的狐狸,张相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小友说笑了,说笑了,小友能来参加小女的婚礼就已经是给足了本相面子,这‘大礼’是断不能收的。”
“要收的,你若是不收,恐怕张相爱女今日这喜事就完成不了了。”
张相不禁恼怒,这是裸的在向他示威挑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给他难堪,以他时至今日的权利和地位,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如此刁难与他。
也正是因为有如此多的宾客在场,即使再如何恼怒也不能发作,于是他又淡淡一笑说道,“那就请小友先旁边休息,咱们事后再说。”
“事后就来不及了!还是请张相先过目我的‘大礼’吧。”说完,男子伸就去打开木盒的盖。
张相急忙伸想去拦住他,心想这小子怎么这般不上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把满盒金光闪闪的珠宝亮出来,那不是让我难堪吗!虽然这里所有人送的礼物不外乎都是金银珠宝,但有些事只能私下里做,是绝对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
受贿,明目张胆的受贿,那可是重罪!
人老了,动作反应能力自然也就迟缓,当他想要拦住男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盒盖打开,但里面并不是什么金光闪闪的珠宝,也不是闻所未闻的奇珍。
在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极为浓烈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乃至整个客厅里的宾客都忍不住为此掩面屏住了呼吸。
这味道,是血腥味!
缓和数秒,众人微微探头朝木盒看去,同时心越发的疑问,究竟会是何宝物如此与众不同,竟然还能散发出血的味道。
待走近后看清盒之物,众人包括张相在内全都是一个趔趄差点昏倒过去,只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翻腾倒海,满面红光也变成了猪肝色一样,昨日所食饭物几乎已到了喉咙,就要呕吐出来。
头颅!血淋淋的头颅!
狰狞c扭曲,怒目圆睁c死不瞑目!
木盒静静躺着的那具头颅,披头散发尽是血迹,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睛睁的硕大,像是在诉说着他的不甘c冤屈,扭曲撕裂的脸庞肌肉,让人看着感觉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似小鬼缠身,阎罗索命。
再加上扑面而来的刺鼻血腥味,客厅内的宾客终于是有人忍不住恶心,一口污秽吐出便倒在地上,然后就是浑身抽搐直翻白眼。
更有一点,这头颅的原身,就是今日男主角,张相的乘龙快婿,张相爱女之夫,此大喜之日的新郎!
“老贼!厮之罪过,犹比秦会之甚!天地不容!尔等势力小人,是非不分忠奸不明,必逐一杀之!”男子将木盒狠狠的砸向张相,宝剑出鞘目露凶光。
此话音落地,人群又有数人大喝一声爆冲而起,也不知如何弄来的兵器,朝着身边宾客大肆挥斧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