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黄炳林独自一人,到书馆和老师请假,德智书馆规矩虽然比较严柯,一则黄炳林的成绩较好,二则其入馆的日子虽然不长,表现却是是老师们有目共睹的,李大淳淳告诫一番后,还是准了黄炳林的假。
当黄炳林回到城内靠近衙门的时候衙门外早已经聚集了一大帮人。中秋团员佳节发生的案子,虽然不至于弄得满城风雨,却也在八卦之人,八卦之心下,刮起了不小的风声,是以衙门口一大早便吸引了不少游手好闲之辈聚集。
面对如此大的排场,黄炳林倒也无所畏惧,嘴角勾着难以捉摸的笑意,大踏步走进了熟悉的大堂上。
今日并非开衙日,但仰县令依旧稳坐正堂。这让黄炳林有些意外。仰县令在桂平为官两载有余,虽然名声不错,但也绝对不至于闲得蛋疼的主动为人民服务。在这个时代,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才是正道。
不过黄炳林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道道。
老仰是顺治十五年的进士,在家侯了几年才好不容易托关系补了这么个七品县令,虽然他励精图治,在百姓中声望不错,但官场上讲究的是人情世故!没有关系就是有钱你也爬不上去。而老仰家为了他能补上这县令一缺,家中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银子已经花了个七七八八,想再用银子开道已经不可能了。
老仰当县令这两年收入倒也有那么一些,但就这点儿家底,够给他屁股买张椅子?本来他已经心灰意冷,准备随便混个副职坐坐混日子,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这时候一个大人物突然空降而来。
老仰想着,如果能抱上鳌拜的大腿,不不,那怕是抱上鳌拜的脚趾头,他也前程无忧了。
是以,仰县令不管有多忙,今日也是必须出现在公堂之上。而且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最稳妥的法子将案子结清。充分表现出他的素质和能力。
黄炳林走进大堂,毕恭毕敬给仰大县令行礼问安,面上带着一丝谦和的笑意,不卑不亢。
仰县令暗暗点头,对黄炳林的印象高了几分。
那韦家祖孙三人已经跪在地上有些时候了,见到黄炳林进来,韦家大堂伯鼻孔冷哼一声,眼里几分惧怕几分阴冷,晦暗难测。
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黄炳林心中已经将事情分析得七七八八。心中冷笑,先让你们得意一会儿,等下我要你们哭都没有泪!
侧边的官椅上杨沛顶着一对熊猫眼,哈欠连连,宽大官袍下的手正使劲的揉捏着自己的老腰。感叹着昨夜那妖精的功夫
“本官公务繁忙,昨日有个案子没审完,今天先审了,一会儿本官要去荷园拜见霸大人涉案之人可都带到?”仰县令中气十足地说道,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仰县令的精神头儿十足。
张主簿往堂下看了一眼:“诉讼两方人等都已到齐,可以升堂了。”
“那就升堂吧。”仰县令说了一句,两旁的衙役喊着“威武”的号子,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韦家三人显然得到了指点,浦一升堂就开始哭诉,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就像死了爹娘瓮了儿一样,好不凄惨。
杨沛眼角瞥了一眼,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明镜高悬之下的仰县令眉头邹了邹,以他的见识自然看出了其间的门道。狐疑的瞥了下方左右一眼。
黄炳林神色如常,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学生有话说。”
仰县令点头道:“说。”
“启禀大人,学生要状告韦家三人,”黄炳林顿了顿才接着道:“学生租住于韦李氏家中,前两日这韦家三人突然来到,说要收回屋子学生见他们收了房子终也是要卖掉,而我住这也习惯了,是以出价四十两银子把这一院一铺给买了下来,却不城想着三人见财起意,收了我的钱之后居然以这样的借口诬告,想一屋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