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林拳势一收,整个人像一根笔挺的大树般立在哪儿,深深出了口浊气。这一番运动,炳林浑身气血行开,血脉奋张,脑子一片空明,无数的气流顺着鼻尖吸入呼出,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狗蛋学着炳林的样子,也是跟着立正,吐息,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舒爽,刚才的困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师父,刚才的是什么功夫,好厉害呀。”狗蛋扬着脸,看着黄炳林的眼神里满是崇拜之色。
“你没拜师,我也不是你师父。我叫黄炳林,你可以叫我黄大哥,或者炳林哥,不必叫我师父。”黄炳林说着转身向厨房走去。
“啪啪啪快开门!官府查案了!”黄炳林他们刚开饭,门口处却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黄炳林一怔,小狗蛋一听官府查案,不知为何,吓了一跳,小心翼翼躲到炳林身后。
黄炳林摇摇头,直接捧着碗走过去开门。门刚打开一丝缝隙,就砰的一声被粗鲁的踢开,几名皂吏夺门而进,快速将黄炳林围了起来,还有两个跑进院子里,挨个把所有你房间踢开,然后将厨房里的小狗蛋拎了出来。
黄炳林没有说话,淡然的看着门口的方向,那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姗姗来迟。这大汉双眉如卧蚕,脸庞如刀削,嘴唇丰厚,颔下一部浓茂的胡茬,虽然只是懒洋洋的立在哪儿,但那身爆炸般的肌肉,充斥着一股野兽般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他穿着一袭扑快的青衣,半光的前额像抹了油一般反光,长长的辫子被他卷在脖子上。黄炳林注意到,大汉的手上布满了老茧,此刻正若有若无的摸着腰间的佩刀,黄炳林相信,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把刀立马就会向自己劈来。
“你是什么人?”大汉一开口,就像炸雷,隆隆地响,周围那些皂吏一个个东倒西歪,脸色难看。
“我乃德智书馆的学生,昨日刚租的这间院子,不知此地发生了什么案子了吗?”黄炳林微微一笑,露出四颗洁白的牙齿。
大汉闻言是德智书馆的学生,脸上的跋扈之色稍敛,说话的语气也是好了不少,放在佩刀上的手这才松开:“隔壁发生了命案,在你家的墙上发现了一个血手掌印,我们怀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汉本来想说怀疑凶手就在这院子里,但想到黄炳林读书人的身份,立马改了口。读书人的身份在大清朝就是一张招牌,普通人轻易不敢招惹,就是大汉这样的公门之人,更是不会轻易得罪,谁知道这些“文弱”书生那天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呢?
黄炳林感觉肯定是自己搬家没看黄历,才入住第一晚上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过他倒没有躲避,点点头,跟着大汉出了门,转到了隔壁。
这邻居和黄炳林的院子一样,一主二厢,不同的是楼层比炳林租的要高,有三层。黄炳林他们过来的时候,门口处已经围满了百姓,两名皂吏站在哪儿负责警戒。
大汉进了门说道:“张头这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张头就是啊大,“老李!死者是杨寡妇,是被利器割断喉咙出血过多死亡。墙上有几个血手印,我怀疑是凶手杀完人后太慌张,不小心留下来的。”
老李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问道:“还有什么?”
“案发现场被翻得乱七八糟,我怀疑是谋财害命。”啊大说着抬头,着才看见跟在老李沈红梅的黄炳林,顿时一怔,“黄炳林?!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住隔壁。”黄炳林努努嘴,“被当嫌疑犯带过来了。”
阿大哈哈一笑,直接走过来,“老李不认识你,不然绝对不会如此。”说着转过头来对老李说道:“炳林兄弟不可能是凶手,如果炳林兄弟想杀个人,根本不用弄得如此大费周章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为主簿大人治病的那位,黄炳林兄弟。”
老李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