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林!”就在几个同学准备将黄炳林扶近斋室休息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却是突兀的响起。紧接着四个人影快速的跑了过来,抢过昏迷中的炳林有是一翻仔细的探查。
人群中的的黄家勇赶紧排开众人,进入场中,恭敬地喊道:“爷爷,父亲,二叔三叔。”
原来不只黄金文来了,老爷子和大伯二伯也都来了。老爷子觉得黄金权怎么也是个读书人,如若事情闹得太僵,有黄金权在帮着求求情,面子也能大些,所以破例将他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
昏迷中的黄炳林心中一阵庆辛,还好自己晕得及时,不然这三堂会审还真不知道怎么过了。
不用想,黄家两代人突然到访,肯定和自己的事脱不了干系。
“原来是黄老爷子来了,快到里边说话。”杨一轻赶紧让人找来凳子,招呼老爷子四个人坐下。黄家人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平日里能说上几句的也都是些庄稼汉,乍一面对孔夫子和三位秀才老爷,感觉很是不舒服,心中紧张,缩手缩脚的坐下,也只敢坐半边凳子。
杨一轻也不是第一次见此情景了,到也没在意,在首位上坐下来,李大虽然病着,但见祖孙三代俱在,也不好离场,只得坐下来。另一位老师则是走了出去,把一众学生赶回了教室里。
“杨馆长,李先生,老头子将孙子二人送到您这里来读书,平日里无暇拜访,今日进城特来相谢。把礼物那过来。”
黄老爷子说着,让黄金文送上装有茶叶罐c白糖罐和三尺青布的竹篮。
杨一轻捊着胡子,笑着说道:“老爷子客气了。”
大伯黄金权这才站出来,给杨一轻恭恭敬敬行了个弟子礼:“学生黄金权,拜见老师。”
原来幼年时,大伯黄金权也曾在德智蒙学,是杨一轻的学生。只是后来大伯年纪大了,多次考试不中,又娶妻生子,这才收拾行装回了乡下。
“哦,是金权呀。”杨一轻倒也还认得黄金权,微笑着说道:“这么多年了,还在坚持科考吗?”
黄金权脸色一红,有些尴尬地答道:“是的,学生这些年积累了不少经验,又潜心温书,对于院试已有相当把握。”
杨一轻呵呵一笑:“明年春又是一个县试年,令郎家勇与你侄炳林都会参加,如若过了,你们父子伯侄三人同考,倒也不失为一场幸事,哈哈。”
黄金权脸上的尴尬之色更俞了,不过坐上的都有功名在身的先生,他也不敢甩脸色,只得跟着呵呵陪笑。好在书馆的学生都已被赶回了教室,见到的人倒也不多。而一旁一直如坐针毡的老爷子闻言倒是轻送了口气,听着杨馆长的口风,并没有要逐炳林出门墙的意思。
闲谈了一会儿,老爷子说的都是些恭维话,到后面才像想起什么,问道:“我这两个孙子,不知平日里学习如何,可是有让先生为难之处?”
杨一轻一笑,“两个孩子都是李大班里的学生,我想李大比我更有发言权。”
李大虽然和杨一轻一样是秀才,但杨一轻年纪比他要大了一大截,不但身为馆长,在李大考中秀才之前还曾是他的老师,教过李大不少学识,所以很多时候,杨一轻都是直接叫李大的名字,李大也虚心接受。
李大看着椅子上的炳林和一旁的黄家勇,微微点了点头:“家勇这孩子,敏而好学,非平常孩子可比。至于炳林”说到这李大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炳林这孩子,可以说是天生聪颖,博闻强记,乃是上上之资,就是心思太野了。”
当着人家长辈的面,李大也不好说得太过,只是点到为止。
黄家人一听李大的评价,顿时心情舒朗了不少。不过细品下来,各人的心情又打不一样。
黄金文满脸喜色,黄金权看了儿子一眼,对自己儿子不如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