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林转身看去,只见杨一轻中等身材,略微有些偏瘦,头发花白,蓄着长长的胡须,精神头不错,眸子里闪着智慧的光芒。
馆长斜了那少年一眼,冷冷哼了一声,“庞钊你小子有上课睡觉了?!”
被馆长一说,庞钊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尴尬之色,挠挠头:“我,我”
“好了,不用解释了,继续值守吧。”馆长一摆手,看向黄炳林:“你是?”
黄炳林赶紧行礼,不卑不亢道:“弟子来自黄家村,姓黄,名炳林,此次前来是希望能入德智书馆,读书的。”
馆长看了一眼黄炳林,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学子,我德智书馆是一个规矩森严之地,已经过了招生时间,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或者是来年再来。”
对此黄炳林并不感到奇怪,在来之前他已经了解过了,德智书馆不只是一个私塾,更是一个公私合营的育人之地。这一点从桥门上提拔的落款县令大印就可以看得出。
黄炳林上前半步,恭身行了一礼,道:“弟子敢问馆长,德智书馆规矩中是否绝对禁止插班生?”
“到是没有绝对,”杨一轻馆长看了一眼,沉吟半响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想中途插班倒不是不行,但必须经过严苛的入学挑战赛,只要能通过挑战赛,就能破例插班进入德智书馆。”
“好!那就有劳馆长为弟子安排一下。”
“啊?!”就是杨一轻的稳重,也是不禁一惊,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参加挑战赛?”
“是的。”黄炳林十分肯定地点头。
得到黄炳林的确定,杨一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擦了擦眼睛,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以前德智书馆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敢来挑战德智书馆的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他们已经沉营四书五经集注,精研八股多年,只是在科考制艺上有所欠缺,才想到德智书馆插班进修。这样的学生,往往水平已经很不错,插班进学之后,往往第二年就能参加县试甚至是府试。
而德智书馆挑战赛的试题,也和县试府试有很大的关系,有传言称,德智书馆的挑战题,其实就是过去五年的县试或府试题!
如此一来,参加德智书馆的挑战赛,其实就相当于参加了一次县试或者府试!
只是这么德智书馆办学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年轻的学子来参加挑战赛。杨一轻看着黄炳林的样子,猜想也就十五六岁吧,他真是来参加挑战赛的?心头升起这样的疑问,杨一轻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你真的要参加挑战赛?知道什么是挑战赛吗?”
黄炳林的回到非常简洁明了,就四个字:“是的,知道。”
语气非常坚定,信心十足。
“小子牛在天上飞,要爆了!”旁边的庞钊一脸鄙视的瞥了一眼黄炳林,说道:“也不看看自己才几岁,敢到德智书馆来吹牛,一会我看你怎么嘚噻。”
杨一轻深吸口气,“挑战赛需要交纳1两银子,如果通过了,就当是交纳塾金,如果没通过,德智书馆也不会归还,你懂吗?”
“懂了,还请馆长为弟子安排。”
杨一轻再次深深看了一眼,一拊手让庞钊进去叫两位先生出来,自己带着黄炳林往书馆中间的斋室而去。
斋室里陈设考究,左右两旁是先生坐馆休息的桌椅,正中是一个简单的礼祠,以祀先师孔子。德智书馆每位学生入学时,都要在这里拜过孔子的。
因为只有一个人参赛,所以杨一轻在斋室正中的空位上为黄炳林安了一张桌椅,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和闻讯赶来的其他两位先生直接在案上拿出两张纸将题目写了出来。
一个童子拿着试题递到黄炳林手上,黄炳林定睛看去,白纸上有四道题,四书文二篇,五经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