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的脸色,赖菲儿自知理亏,也是不敢抬起头来,躲到赖福身后,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
“老爷子,我知道这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还请看在我家老爷的面子上,解除了婚约吧”装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赖福淡淡地道。
老爷子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脸色难看至极。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遇到过如此羞辱之事。
底下黄家老三黄金文也是拳头紧握,眼神犀利的死死盯着赖家几人,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高堂在上,恐怕他已经忍不住暴起了。
望着黄家人的反应,那边一直静坐着的青年似乎终于是忍不住了,慢慢站起身来,向着老爷子微微一礼:“黄老爷子,我看你还是冷静点的好,别要闹到衙门过来,到时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身体猛的一僵,老爷子紧绷的肌肉缓缓收敛,脸上神色复杂:“请问这位公子是?”
“公子不敢,晚辈与您是本家,姓黄,家父在石咀也算小有名气,人称老吏。”青年公子道:“而且据我所知,当初赖老和黄老爷子的婚约也不过是醉酒之后的戏言而已。”
“黄老吏!”老爷子大惊,桂平县黄姓人多,是个大姓,但要说起黄老吏,那也只有那一位了。
黄老吏是县中一位典吏,极善于欺下媚上。他看上了一个小家庭的地,直接带人砸了人家的房子,把地契抢到手。
他的手下看上一个女子,居然怂恿手下把她给强了。
但这样强取豪夺欺男霸女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品行端良的了!
在本县当初叫汉钱的人不少,可就因为黄老吏,连带着这个名字都变成了禁忌,所有叫“汉钱”的人都改名,不敢再用这个名字。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还拿他没办法,因为你捉不到他任何的证据,最重要的是他的后台,是县承老爷
好在前年县令大人换人了,县官大换血,这才把他刷了下来。这两年新县令捉紧吏治,树立威信,黄老吏这才老实起来。
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老爷子脸色颓然的望着低头不语的赖菲儿,声音与些嘶哑的道:“老赖的孙女真是好魄力啊,好魄力!”
赖菲儿微微一颤,不过却没说什么,心中高兴不已,她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
“多谢黄老爷子了。”闻言,一旁的赖福大喜过望,对着老爷子赔笑道:“老爷子,我家老爷知道今天这要求很是有些过分,所以特地让在下带来些微礼物,权当赔礼!”
说着,赖福一挥手,外边一个小厮赶紧端着一个盖章红绸的托子进来,递到赖福面前。
赖福轻轻一扯,洁白的光泽立马闪耀起来。
黄家人望着托子上的发亮的物体,身体猛的一震,惊声道:“银子!”
木托之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锭定白花花的雪亮银子,那光泽,那圆润度,绝对是官银无疑。
大厅之中,黄家人眼睛猛地瞪得老大,一双双炙热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小厮手中的木托,恨不得马上抢过来。
坐在前排的大伯黄金权,早已没有了读书人的矜持气度,看着银子口水都流出来了。
“呵呵,这是纹银一百两,是我家老爷送与老爷子的赔礼。我想有了这笔银子,黄家应该能再供几个后辈入学读书了吧?”望着黄家人失态的模样,赖福心头忍不住的有些得意,微笑道。
赖福一句话顿时触动了黄家人的心坎,黄家这些天正在讨论,省吃俭用,再送一个孩子去蒙学。只是一直没能敲定下来,原因很简单,家里穷,只能有一个名额,该给谁呢?
就在大伯心中寻思着如何占大头的时候,一个声音却是不适时宜的突兀响了起来。
“这位管家大人,你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