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诺夕看着云肃寒离去的身影,她心里有些失落,云肃寒明明知道是木辛所为,可他就是护着她!明显的对她包庇!
颜诺夕气得跺脚,她无处发泄对木辛的憎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现在也只能强忍,她感觉自己软弱得无能。
颜诺夕突然想起云肃寒说今天已经初二,她从来都是过得昏天暗地不知时日,这一算,只有几天时间,她就是云府的人了颜诺夕的心里有些没底云府,就像一个虎穴,她进去了不知能活到哪时,颜诺夕开始有些沮丧
次日,颜诺夕刚推开窗户,便看到仆人拿着喜帖小跑着离开府邸,颜宗幕开始宴请宾客了,这么些天颜宗幕未踏足颜诺夕的房里,颜诺夕也刻意不去找颜宗幕,颜诺夕现在总觉得自己在颜府是一个外人她没有归属感
芷伊拿来嫁衣首饰让颜诺夕试妆,颜诺夕只冷淡的瞟了一眼让她放置在一旁,芷伊想开口说些什么,颜诺夕借故有事便离开了房间,留下芷伊愣愣的满脸失落与惆怅。
沁儿跟随在颜诺夕身后陪她在闲庭漫步,她似乎看出颜诺夕对芷伊的冷漠。
“小姐,芷伊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怎么都不想搭理她?”沁儿憋不住话想问什么便脱口而出了。
“她是惹我生气了,嫁衣首饰现在才备好,我能不生气吗”颜诺夕敷衍沁儿。
“小姐你别跟她见怪,芷伊姐又要伺候老爷又要帮着打理府里的事宜,你就体谅体谅她吧”沁儿倒也好骗,还帮着芷伊说好话。
“是啊,我应该好好体谅她才是。”颜诺夕无所谓的回应沁儿。
沁儿总觉得颜诺夕的情绪怪怪的,她倒也知道分寸,不再多言多语的去扰乱颜诺夕的心,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颜诺夕驻足停留在凉亭里放眼整个颜府,她在心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一道别,她奇怪自己竟没有离别时的忧伤,貌似这个地方与自己无关,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将与这里的感情斩断得一干二净,是老夫人去世后?或是颜宗幕打算用她换家门荣光时?颜诺夕不能肯定。
在外面闲逛了许久,颜诺夕觉得疲乏了,她回到房里想要休息,芷伊拿来的东西醒目的摆放在桌子正中央,颜诺夕命沁儿将它们锁在柜子最底层。
沁儿疑惑,芷伊备的东西奢华高贵,正符合颜诺夕的身份气质,她为何要压箱底?颜诺夕看到沁儿转悠着疑惑的小眼神,她为打消沁儿的疑惑,她撒谎说自己喜欢素雅一些,不喜张扬,沁儿半信半疑的将那一堆物品收拾进柜子里,心里觉得有些可惜。
颜诺夕一天天的数着时日,终于,婚礼至
颜宗幕自始至终都未曾再来见颜诺夕,颜诺夕也没主动去找他,颜诺夕猜测,芷伊已将她知晓他与芷伊关系这事告诉了他,或许是出于面子,所以他一直沉默无任何举动。
颜府大院里摆了上百桌宴席,院内宾客络绎不绝的到来,熙攘的喜贺声充斥着整个颜府,颜府热闹非凡,今天的阵势可要比老夫人丧事那天热闹好几倍,就连平日里已无往来的生意伙伴今天都面带喜色前来贺喜这势头,当然要归功于云肃寒,大部分人是出于对云肃寒名气的器重才卖给颜宗幕面子。
颜宗幕在庭院迎宾客,他今天穿得华丽喜气,脸上也洋溢着难得一见的和颜悦色,虽然不是他称心的婚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勉强接受。
芷伊搀扶着颜宗幕紧挨在他身旁陪着笑脸,她的打扮也脱离了以往的丫头气,头发高高竖起梳成一个云髻,着了淡妆,俨然一副女主人形象,看样子她是一点也不避嫌
颜诺夕在暗处静观这一切,她的心被拧成一个死结,眼神直勾勾盯着芷伊跟颜宗幕看,她左忍右忍,忍住满腔怒火,忍得脸都有些扭曲变形直到沁儿找到颜诺夕催促她梳洗更衣,她才松开拳头悄然离开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