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肃寒在哪?带我去见他!啊!我的娘亲啊!疼死我了!”颜诺夕从床榻上一下子站起来,她一时忘记了左脚踝受伤,这一用力,更是疼的让她冒汗,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姐您怎么了?啊!您的脚怎么肿成这样了?!我去拿药膏!”沁儿见颜诺夕表情痛苦不堪,这才看到颜诺夕肿胀的左脚,她慌张的转身跑出房间找药去了,颜诺夕叹气摇头,脚上的疼痛让她难受,可心里对云府这座深宅,更是不怀好感,让她有种落入魔掌的恐怖感。
等了许久,也不见沁儿回来,颜诺夕吃力的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百花争艳,她却没有心思赏花,她搬来一个凳子然后扶着凳子边缘缓缓坐下,将头倚在窗户边,心中思绪万千。
“怎么,不适应吗?你应该早点适应,毕竟,以后我俩可是要成为夫妻。”云肃寒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话语冰冷。
颜诺夕心里咯噔一下,她没料到云肃寒会来,还以为进了云府就会被云肃寒丢在一旁被他忘个干净,没想到,他居然不请自来了,只是,这冷不丁的一句“以后我俩可是要成为夫妻”,让颜诺夕着实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云肃寒脸上的面具隐藏了他所有的表情,颜诺夕只能凭声音去推断他此时的情绪,这男子,神秘又冷血,神秘之处在于他的面容,颜诺夕猜想,这面具下的那副容颜,是不是如同他的秉性一样,让人看而生厌?
“既然要成为夫妻,就应该坦诚相待!你可敢摘下你的面具?!”颜诺夕眼神坚定的盯着云肃寒。
云肃寒愣在一旁没有作声,旁人从来不敢对他提任何无理的要求,对于颜诺夕的好奇心,他本应该发怒,可却又怒不起来。
云肃寒慢慢朝颜诺夕走来,步伐不紧不慢,颜诺夕突然紧张起来,难懂云肃寒是生气了?!他要干嘛!颜诺夕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云肃寒要是发起怒来,会怎样对待她?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是动了非分之想怎么办!!周围都是云府的人,她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颜诺夕不往下想,她后背冷汗直冒。
“你的药膏。”云肃寒将一瓶紫色药膏递到颜诺夕面前。
“药药膏?!”颜诺夕瞪大双眼,脸颊瞬间通红,原来是自己有小人之心了,羞愧感顿时一阵阵的往上冒。
颜诺夕伸手接过药膏,因为太过紧张,差点将药膏掉落在地上,云肃寒眼疾手快的一下子弯腰接住了。
这一弯腰,两人几乎面贴面,颜诺夕长长的睫毛在云肃寒的“脸上”上下扫动,云肃寒的眸子跟颜诺夕的眸子不偏不倚的对视上!颜诺夕本就水灵的大眼此时睁得更大,眼珠子几乎都快夺眶而出。
云肃寒得眼眸深邃乌黑,瞳孔貌似藏着许多说不出的秘密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他身上撒发出一股淡淡的芳香,颜诺夕觉得这味道好闻及了,是一种不知名的花香味,肯定是清洗衣物时将花瓣磨成汁水将衣物侵泡过,这云肃寒,讲究得不是一丁半点!
“连个药膏瓶都拿不住!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养尊处优!”云肃寒将药膏瓶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圆木桌上,然后转身出了门,走得洒脱干净,只留下一阵清风拂过,暗藏花香。
“你难道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吗!拽什么拽!”颜诺夕撅嘴愤愤不平,自言自语的嘀咕,但是说完这话后就发觉自己说得不对劲,云肃寒自食其力经营云家的家业,还真不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云肃寒将养尊处优用在她身上,没用错地方,她确实是养尊处优的颜家大小姐,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有仆人伺候着,从来不用亲自动手做什么,如果是在家,像现在这种情况,她早就有婢女为她涂上糟糕然后卧床休息了。
想到这里,颜诺夕有心心酸酸的感觉,她盯着桌上那瓶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