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颜家大院里热闹非凡,因为这一天,是京城第一首富颜宗幕颜老太爷的六十大寿,京城有名望的人统统带来贺礼前来祝寿。
颜家世代经商,经营布匹丝绸生意,万贯家产从祖上就遗留下来一直保持至今,可如今颜宗幕面临一个劲敌,同样经营布匹丝绸生意的云肃寒眼看着就要盖过他的名气,云肃寒年不过二十五,年轻有为,虽然很早就听到他的名字,坊间也流传着他的各种事迹,几乎快把他神话一般,然而,却几乎无人见到过他的真容,云肃寒脸上带着一副面具,从不以真面示人,这让他更具神秘色彩,大众对他猜测不断。虽说颜宗幕心里对云肃寒也实在是佩服,可一向视地位如生命的他,容忍不了名望扫地的打击。
云肃寒的父亲跟颜宗幕是世交,因为颜宗幕有恩于他,他临终时一再交代云肃寒,云府的女主人非颜家大小姐不可!如若不是这个原因,依云肃寒的作风,他怎会上门来屈身提亲?
颜宗幕身着华丽长袍,端坐在殿堂正中的红木椅上,他浓眉大眼喜笑颜开,发丝乌黑,看面相也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
颜老夫人也是盛装出席,全身金银首饰装饰点缀,显得雍容华贵,她带着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忙前忙后的招呼宾客,颜宗幕眯着眼打量来往殿堂的行人,若有所思。
颜宗幕膝的心里在打着一盘算盘,这算盘要是打好了,他第一首富的位置将坐稳坐实,如若不然,他将终日如坐针毡
厢房里,颜宗幕的掌上明珠颜诺夕坐在镜台前梳妆打扮,颜诺燨年十八,因为是家里的独女,颜宗幕视她为珍宝。
铜镜里映出颜诺夕的倾世容颜,皮肤白皙细嫩,触手可破一般,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乌黑水润的丹凤眼,鼻梁高挺,樱唇如鲜血一般红艳,不施粉黛就已经撩拨人心,颜诺夕伸出葱尖般的修长手指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银色发簪戴在发髻边,然后站起身子,将双臂展开,随身的丫头便将一件紫色绫罗绸缎做成的薄纱长裙批在她娇柔的身体上,乌黑如瀑布般的长发直直的垂在腰间,整个人顿时美得像一幅画,然而在这么喜庆的日子里,颜诺夕却微皱眉头,心事重重。
“小姐,今天老爷过寿,怎么样也要高兴一点。”一个唇红齿白的丫头略显担忧的说道。
“都说好多遍了叫我诺夕!”颜诺夕有些不愉快了。
“诺夕诺夕诺夕!”丫头连声叫道。
这丫头是颜诺夕的贴身丫鬟,名叫芷伊,从小就被卖到颜家,伴随着颜诺夕一起长大,芷伊年长颜诺夕两岁岁,因为年纪相仿,颜诺夕拿她当姐姐对待。
“不高兴又怎么样,我的命运从一出生便就被安排好了,一步一步,我只能唯命是从的往前走。”颜诺夕勉强的挤出一点笑来,虽说这笑显得勉强不自然,可也却是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娇媚。
芷伊无不有些心疼起颜诺夕来,虽然生在显赫世家,可纵的人生让她完全没有了自我,颜诺夕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光鲜夺目,她藏在心底的苦楚,只有芷伊一个人知晓。
“走吧,宾客都到齐了。”芷伊搀扶着颜诺夕的手腕。
颜诺夕攥着衣角,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向正殿走去。
颜宗幕站在宅子大门口张望,眼看宾客都已落座,他等的那个人始终都没出现。
“这个云肃寒!太目中无人!!”颜宗幕愤愤的这样想着,转身进了正殿。
“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来为老夫贺寿,老夫实在感激不已,好酒好菜各位吃好喝好!”来到正殿的颜宗幕极好的隐藏了自己愤怒的情绪,慈眉善目的为到来的宾客致感谢辞。
“祝颜老寿比南山!”
“祝颜老身体安康!”
正殿一片和谐的欢声笑语,举目望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