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处境至此的白恩慧已经落魄得凄凉无比,而县城里的弟弟,偏偏不挑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致电了他以为是摇钱树的老姐。
长姐如母,白恩慧的父母早年车祸去世,留下孤苦伶仃的姐弟俩,而母亲最后一句遗言便是要让她照顾好弟弟,所以这些年自己在外打拼,对弟弟疏忽管教,而在钱财方面则是纵容了许多。
“喂,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白恩慧强打着精神,可电话另一头的白万然根本不关心姐姐的精神状态。
反而,语句催促得向其讨要:“姐,我玩牌输了钱,你给我打十万块钱过来。”白万然说得轻巧,仿佛是二世子一样的玩世不恭,自以为姐姐给自己创造了舒适的环境,那么来钱一定是容易的。
听白恩慧不回应自己,白万然语气中尽是不满,讨债一样的有些胡搅蛮缠:“怎么,你就我一个亲弟弟,你赚的钱舍不得给我花了是么,这么犹豫。”
白万然像是个讨债鬼一样,每一句话都戳痛着白恩慧,倒不是她懦弱,只是面对年幼失去双亲的弟弟,心中总是有一种天生的心疼。
白恩慧嗫嚅,拒绝弟弟,总是有些不忍:“姐最近手头没钱,这些日子你花钱节省一些,好吗。”
白恩慧妄想对这种吸血虫般的啃姐族进行说服教育,可电话另一边,则是一声冷笑,亏得白恩慧看不到弟弟的嘴脸,不然那一张冷漠鄙视的眼神,一定会将自己的心戳的千疮百孔。
“姐,我也是没办法,赌局上欠的债,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拿这一双手去还好了,百年之后爸妈要是在下面责怪你,我这当弟弟的可没办法替你言语。”
白万然拿捏住白恩慧的软肋,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好似这双手对于白恩慧比对自己还要重要。
白恩慧肃静的脸,在路灯的照应下,除了原有的狼狈,还更加的阴沉,面对白万然的威胁,她无法坐视不理,可是每一次纵容过后的苦口婆心,却又被他当做耳旁风,让自己伤尽脑筋。
“我一会给你打过去。”白恩慧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而这仅有的十万,还是白天,工作室被摧毁的赔偿金,白恩慧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现下,算得上是一无所有了。
而白万然并没有注意白恩慧无奈得语气,根本不听白恩慧接下来的说话,很快的挂断了电话。
让本就孤零游荡在街上的白恩慧,更加感觉自己的孤独。
初秋的夜晚虽说不至于冰冷,可是风打在白恩慧的身上,还是一个激灵凉凉的让身体吃不消,白恩慧身心疲惫,当下只想找一处酒店先把自己安置下来。
之前所想的重振旗鼓和白手再来,在眼下,完全被抛诸脑后,现在找一处落脚的地方才是燃眉之急。
白恩慧拖着行李箱步履蹒跚的找到一家快捷酒店,掂量了口袋里仅有的几张票子掏出证件准备入住,可让她雪上加霜的是,前台美女那冰凉而又清晰的声线:“抱歉,女士您的名字被禁止登记。”
这句话,像是压垮白恩慧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绝望。
“投诉!我要投诉你们酒店!我是消费者,凭什么不让我入住?”白恩慧气急败坏,不过也总算是彻底的了解了顾留瓷的腹黑,激动得在前台以强硬的态度想要讨个说法。
大不了,她去露宿街头一宿,第二天去工商局,去消费者协会控告她们这种无理的行为。
她以为,前台会有顾虑,只是,前台根本不吃这一套,倒是彬彬有礼,回给她一个标准的微笑,语气,还是那样的不急不缓:“抱歉,女士,不只是我们酒店,a市所有酒店都是禁止您的入住的。”
虽然前台表面平静,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这样一个平庸的女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