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晓转身，唐玉铃正站在她身后定定地看着她，周围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小佣人在楼梯口打扫。

    “走吧，咱们婆媳两个也该好好说说话了，下楼一起喝杯咖啡吧。”

    季初晓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低着头跟着唐玉铃走下楼。

    整个城堡都是监控，他们坐在大厅里，对话一定会被完整地收录。

    “均曜的身体怎么样？”

    “没有太大的问题，医生说要静养。”

    “那就好，老夫人最近有转圜的迹象，他可不能出事。”

    季初晓脸色一白，端着咖啡的手指微微一颤，“什么？老夫人可能会醒？”

    唐玉铃点头，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害老夫人的人，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好好照顾均曜，没事别到处乱跑。”唐玉铃起身，拿起包端庄优雅地走出去。

    季初晓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眼神中泛出冷意，死死地攥紧手指。

    是夜

    趁着牧均曜睡着之际，季初晓悄悄地离开公爵堡，暗自往帝都第一医院而去。

    “小姐，要不还是听夫人的，这件事咱们不要插手了。”

    “不要插手？难道让那个死老太婆醒过来？让她再往我身上泼一盆脏水吗？”她压低了声音，暗哑着嗓子，在黑暗中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眼神里一片冷冽的幽光。

    叶苏念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她笑得有些扭曲，“为了哥哥，我已经连自己的姓名都放弃了，不能再让他恨我了”

    顶着这张脸，模仿那个人的表情，这些事让她打内心里觉得恶心，可她没办法，除了这副皮囊，她一无所有。

    “小姐，到了。”

    深夜的医院，空荡的连走路都有回声，静地让人害怕。

    女人特意穿了平底鞋，从侧面的通道一路上楼，凭着牧家的身份卡轻而易举地就进了顶楼。

    夜晚的时候，门口的保镖全都消极怠工，她只是在空气中打了一剂迷药就解决了一切麻烦。

    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她近来一般，走到老太太身边的时候她甚至在发抖，手指打颤地摸上供氧机的开关。

    “奶奶，别怪我是你太不识时务了”

    啪嗒一声，在空气清晰地可怕，然而供氧的机器却没有停止供氧。

    叶苏念大惊，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果然，楼道中立刻响起警报声，忽明忽暗的红色灯光在她眼前闪烁。

    她拉低帽子，迅速地走出门，却没发现转弯处已经有了保镖走进来。

    前后都有人，身后是紧闭着的重症监护室门，她退无可退。

    “快，找人，一定还在这层楼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身后的门迅速打开，一双手从身后拦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拉进去。

    “别说话！”

    “你是谁？！”

    黑暗中那人冷哼一声，不屑地气息喷洒在她脖子上，“顶着这张脸，做出来的事却没有她万分之一的机灵，真是愚蠢至极！”

    “你说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

    男人懒得回答她，一记手刃劈在了她后脖颈上，随即便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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