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虞娘娘的伤势怎么样了?”轩辕绿殷切地问道,她固然知道父皇宠爱虞妃,但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妃子如此哀痛,近乎失态,这让她感到莫名的烦躁。
“身子倒是没有受伤,但是一直昏迷不醒,那帮庸医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也派不上用场。”皇帝想着昨晚和今晨的经历,忽然用力一拍桌子,愤怒地道,“爱妃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将他们的脑袋统统砍下来。”
“父皇,不是还有国师么?父皇深受光明神的泽被,虞娘娘也是吉人天相,一定能挺过这一关的。”轩辕绿柔声安慰道,她向来受到父皇宠爱,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有些拿不准,即使相劝,也隔得远远的。
“对,国师一定会有办法的!”皇帝虽然知道轩辕绿所说乃宽慰之言,仍不禁心怀一畅,神情放松了许多。
皇帝相信虞妃会醒来,但想到刺客胆敢入宫行刺,便是怒不可遏,转头看向面前的两位大臣,皱眉道:“公羊爱卿,刺客的身份查清楚了没有?”
公羊变忙道:“回皇上,不离十。昨夜入宫行刺之人恐怕是明心学院今年新招的学生。”
“恐怕?”皇帝冷冷一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笼上了一层戾气,作为皇帝,他需要一个确凿的答案,而不是自己去判断。
“回皇上,光明卫在虞娘娘的寝宫找到了一块木牌,这块木牌虽然被烧得不成样子了,但分明就是明心学院的神木牌,神木牌中详细记录了学生的信息。只是臣心下疑惑,刺客入宫,为什么要带上能够暴露身份的神木牌呢?偏偏又将神木牌丢在了犯罪现场,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蹊跷。”皇帝龙颜震怒,这让公羊变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他小心翼翼地向皇帝解释着,身体却忍不住地颤抖,伴君如伴虎,他生怕皇帝一怒之下用自己来撒气。
“神木牌的主人是新人,岂不是印证了那贼子居心叵测,早有预谋么?”皇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表情僵硬,冷厉如冰,他在心里盘算着有可能行刺的人,用力握紧了双拳。
“公羊大人,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刺客恐怕是故意将神木牌遗落宫中,以混淆视听。”轩辕绿嫣然一笑,不疾不徐地道,“只是父皇世事洞明,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逃过他老人家的眼睛呢?”
“是,公主说得是,是臣糊涂。”公羊变哆哆嗦嗦地说道,他言语间之所以留有余地,也是出于谨慎,却没想到反而惹怒了皇帝。
“绿儿说得对,你现在就去将那贼子捉拿归案,严加审问,一定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同党。”皇帝似是累了,忽然站起来,声音陡然变得高亢,“寇爱卿,此案关系重大,你总揽全局,督促公羊爱卿。”
“臣遵旨。”寇安神色肃穆,心中却是暗暗叹息。宫廷刺杀,向来不会是杀一个人那般简单,只怕会牵连出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真相,而且皇帝宠爱虞妃,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他这个宰相参与其中了。
“等一下。”轩辕绿忽然目光一寒,直直看着公羊变,“公羊大人,父皇刚才言道此案重大,你可不能有什么隐瞒之处。”
“臣不敢。”公羊变的额头不知不觉沁出了一层汗水,心道此事关涉皇家宫闱,方今证据不足,我如何敢妄言。
“你真的不敢?”轩辕绿踏上一步,颇有咄咄逼人之势。
公羊变浑身一抖,忽然“扑通”跪倒在地,颤声道:“臣不敢,臣不敢说。”
皇帝闻言神色一变,知道其中另有隐情,朗声道:“公羊爱卿,朕赦你无罪,此案无论涉及到谁,你都大胆地说出来。”
“是,是”公羊变仍旧不敢站起,只是微微抬头,“臣查明,神木牌的主人案发前一日曾经往到蓝妃宫中,两人交谈甚久,臣现在还没有逮捕嫌犯,但臣在他的住处查出了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