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时候长大的尰溪才明白,当被姐姐拥进温暖怀抱时,他的心就已经遗落在姐姐身上。
半个月过后,阮千熏已经能下地走动,后面臀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在陈妈和福伯的调理下,阮千熏的身子渐渐恢复过来,人也显得精神许多,脸色红润许多,可整个人还是冰冷的,尤其是手冰冰的,温度很低。
陈妈c陈喜和福伯很着急,女孩子不能落下病根,将来结婚不容易受孕。
阮千熏却不在意,自己就是医生,现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她暂时不想做更多的事情,调理身体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眼前,她必须想好今后的发展。
江陵县是不能呆了,必须离开,时间长了保不准会被秦府的人察觉,尤其是小尰溪,绝对不能让秦暮知道。
怀里抱着小尰溪,她把陈妈c福伯和陈喜全部叫进屋里,思考一会儿说道:
‘福伯和陈喜,你去看一下今天哪趟船过海,我们要离开江陵县,陈妈,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尽快动身。’
‘怎么,三小姐,是不是有危险?’陈妈赶紧问道,脸色也变得不好。
难道,秦家的人发现这里了吗?这几天他们去县城里找熟人打听过,秦府里面虽然没什么动静,可是,秦家三爷暗中却派人查探小少爷的踪影。
‘不怕万一,只怕一万,我们只是预先防范一下,我不能拿小尰溪来冒险。’阮千熏揉揉怀里小人的头发,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好,我们都听三小姐的,不过,三小姐你的伤’福伯和陈喜已经起身,想到对方刚刚转好的身体,不禁担忧起来。
‘没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福伯,陈喜,你们去打探的时候小心些。’
待晚上福伯和陈喜回来说已经找好船,卯时出发,是去泉州的船。阮千熏没在意去哪里的船,只要能离开江陵县去哪里都可以。
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不安,慌里慌张的,心神不宁,阮千熏坐不住,在门口走来走去。
‘姐姐,怎么了?福伯已经找好船,陈妈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小尰溪跟在她身边,漂亮的就像芭比娃娃的脸蛋在月光照耀下闪耀着白瓷一般的光芒,尤其是那双玻璃珠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让人一看就忍不住被吸引。
阮千熏受不住小正太的诱惑,在他小脸蛋狠狠亲一口,惹得小尰溪红了半边小脸,抓着阮千熏冰凉的手都有些冒汗。
最近姐姐变化好大,动不动就亲他,可是,他好喜欢,好喜欢被姐姐抱在怀里,被姐姐宠溺般的亲;以往在秦府,姐姐也对他好,可也只是淡淡的温柔的站在旁边,看着他,绝对不亲近。
阮千熏刚想再逗弄小正太,黑暗中却传来脚步声,错乱却有力,阮千熏心神一凛,抬头看向黑暗之中,就着月光明显看到有几条人影向这边掠来。
阮千熏大吃一惊,赶紧拉着小尰溪冲进屋内,关好房门,正在准备吃食的陈妈等人刚想张嘴询问,被阮千熏拦住。
‘快走,有人来了。’几人大乱,抱起东西从后门冲出去,茅草屋后面是一个山坡,山坡后面是一片树林,黑夜下方便隐藏身影。
他们刚逃离茅草屋,就见四条人影出现在门口,抬脚踹过去,木门应声而碎,冲进屋一看没人,带头之人用黑巾遮住脸,锐利的双眼环顾一周发现后门,手一挥儿,四人冲出后门掠向后面山坡。
雇主已经发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个孽种,必须得死!
下坡冲力过大,几人从山坡滚下来,阮千熏护好小尰溪,滚到树林边缘,抬头向上看去就见四条黑影似雄鹰般向这边掠来。
阮千熏二话不说拉起小尰溪向林中跑去,陈妈c陈喜和福伯紧跟在后面,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