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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寒离开西横街街18号咖啡馆之后，沐凡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柯承那里，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自从上一次她去了金贝壳夜总会，和柯承见过一面之后，柯承就再也没有做进一步的行动。

    如今活跃在他们面前的，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外国女人。李子寒已经在暗中调查了他很多信息，但是，最有用的那一层关系，似乎仍然像是迷雾一样，他们没有任何进展。

    上一次已经和这个外国女人交涉过了，这个女人，她有野心，她有信仰，她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说服。

    而关于这一点，这个人似乎心里也早有所察觉。沐凡在上一次谈话中并没有明确表现，关于她要说服这个外国女人离开那个组织，告知她关于神秘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可是这个外国女人，似乎已经料想到了，所以她很明确的拒绝了。

    她们上一次的谈判，几乎是以失败告终，彼此之间像是宣战一样。沐凡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这个外国女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为那个人效忠。

    他很清楚，人心都是贪婪的，他也理解，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那个人不顾一切。即便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那些事情，甚至那个组织，暂时还没有被披露出来的那些肮脏的交易，那些是丧尽天良的事，并不是好事。

    可是她仍然义无反顾的，选择留在那个组织，为那个人效忠。甚至，沐凡觉得很可怕的一点，是那个神秘黑衣人究竟动用了什么样的关系，能够让那个组织如此庞大，就五年来所以委托事件当中，但是涉及到的，已经遍布了各行各业，各个年龄层。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孤立无援，丝毫没有任何头绪，似乎周围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敢那么相信了。总觉得他的周围布满了的眼线，每一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他，他动弹不得。

    就连最亲近的顾彦卿，那个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那个从小和他玩到大的人，都已经不能相信了。

    “沐凡，我没有任何理由要诋毁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这么多年了，我何曾在你面前诋毁过其他任何人，一句话，今天那个人坏到骨子里了，那也与我无关，我所关心的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而我只相信我所调查到的结果，我不知道你们感情有多深，但是，这些证据，都不是空穴来风。顾彦卿的有意隐藏，一定有问题，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都不应该隐瞒我们，尤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

    李子寒的话，久久的徘徊在她的耳畔，不能散去。

    他看着桌子上这薄薄的资料，只是寥寥几页，可是却无比沉重，就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上。

    顾彦卿故意隐瞒自己和那个外国女人，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碰过面，已经接触过的事实，可是，在他们面前，他似乎对这个外国女人一无所知。

    “顾老板，你可别糊涂了脑子，孰轻孰重都分不清。”

    沐凡想到，之前顾彦卿因为莫沁的事情而着急的样子，很是担心。

    对于莫沁这个人，虽然没有办法，读取到他内心世界，也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神当中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进不了他的梦境，这个人在沐凡面前，完全解读不了。

    所以他没有办法放一百个心，对于这个人，他仍然心存疑惑，他不希望这个人在这些委托事件当中有所参与，他不希望，这个女人，仍然和那个组织有所联系，若真是那样，他无法想象，当顾彦青知道这些事实之后，将会面临什么。

    书桌上两三张纸密密麻麻，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关于顾彦卿和那个外国女人，电话联系以及邮件来往，时间，地点，全部都有。只是邮件的内容，已经被加密保护了，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