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什么地方有些奇怪，尤其是，这个嫌犯为什么在行凶的时候，选择了既有目击证人看到的这个地方，又选择了将凶器如此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外人面前，这样人证也有，物证也有，足够判他行凶的证据，一点都没有半点的模糊。这样一来的话，他行凶，是铁定的事实！

    “子寒，我们把录像再放一遍，你注意看一下，那个凶犯脸上的神情有没有什么变化？有什么地方是不太对劲的？”

    然后，沐凡将录像又重新播放了一遍，两人屏住呼吸，认真观看着这一段录像。

    “他好像，面部表情很痛苦啊，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我记得刘医生曾说过，他是个老实人，而且，为人乐观善良，经常和他们开玩笑，怎么会是这副表情呢？这未免反差太大了。”

    “刘医生曾经说过，这个病人做过心脏手术，但是，即便是做过手术，他也是恢复地非常好的，并没有存在术后的一些后遗症。所以，应该不是身体上面导致的痛苦，而他看起来却不太正常，那如果不是身体上面的痛苦，那应该是精神上面导致的。”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即便我们知道他是被人操控的，可是这样，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来替他辩解。这，这监控录像当中记录的事实，那是板上钉钉的，谁也改变不了。他确确实实在人前行凶，哪怕他人善良，做不出这种事儿，你觉得警方会相信吗？警方相信的是证据，现在人证也有，物证也够，他行凶，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实！沐凡，我们没有办法，替他辩解。”

    沐凡将手上的录像暂停了，她知道李子寒这话里的意思，的确，跑到警方面前，和警察说，这病人意识不清楚，是被人操纵的。不管给谁，谁都不会信，任何事情都有理由，而警方判案，必定是要讲证据的。光凭他们几个人，和警方说，这病患脸上神情不对，表情痛苦，明显意识不清，而且，从他行凶之后，整个人陷入惶恐状态，和之前的样子完全相反，也足够能够判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所做的事是属于意识之外的事情了。

    可是，不论是证据，还是舆论压力，这个人被判刑，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办法来救他。

    “子寒，有件事儿，得请你帮忙。”

    李子寒微微一愣，他是听错了吗？沐凡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一贯以来，她都不会让周围的人插手，因为很多事情她都能一个人搞定。所以，在沐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子寒明显顿了一下，他隐约觉得自己会不会出现了幻听，听错了沐凡刚才说的话，但是直到沐凡再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能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我需要请你帮忙，请你帮这个人一个忙，因为，他终究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他因为我们和那个人之间的恩怨而被利用，所以，我想请你，给这个人找一个非常好的律师，能够替他好好辩护一番，最好能把刑罚，判得轻一些。”

    “嗯，这是小事儿。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办好的。但是，减刑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很难办。毕竟，事实哪怕并不是真相，可人，都只相信眼前看到的，所以……”

    “尽力而为就好，谢谢你了！”

    而后，沐凡将一切恢复了原样，将摄像里面调出来的录像调到了最开始屏幕上面所显示的状态，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如同他们之前进来的一样，什么都没有变。然后，两人便离开了监控室，顾彦卿以为他俩会在里面待一段时间，没曾想，沐凡和李子寒这么快就出来了。

    “如何？”

    “我们将录像已经拷贝了一份，初步看来，能够断定，这个行凶的犯罪嫌疑人，也就是这个刚刚动完手术的病患，他确实是被人操纵了，他在行凶的时候，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但是，现在人证也有，物证也在，警方认定是他行凶，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