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两声,说道:“咱们干的草菅人命的事儿还少吗?认了吧,这就是报应。现在得想想咱们怎么办。万一候爷要是找上门来,咱们也是这个下场。”
师爷跳起来说道:“不!我要到知府衙门告他去,知府若是不管,老子就告上京城!”说完,冲出门去。吴不能招了招手,旁边的衙差走近。吴不能说道:“找两个人跟着他,若是知府应了他,你们就回来告诉老爷我一声儿。若是知府将他轰了出来,他也不用回来了,你们直接找个地儿,把他扔到龙河里喂王八。”
师爷雇了辆马车,催着往泉溪府跑。四个衙差骑着马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来到知府衙门,师爷拿起鼓槌儿就要敲,被守门的衙差夺下,问道:“你不是升龙县的师爷吗?怎么跑我们这儿来敲鼓?你们县里的鼓坏了?”
师爷叫道:“我要告状!闪开!”说完一把夺回鼓槌儿,衙差乐了,说道:“好,你告,你敲,我看着你敲。敲啊!”师爷瞪着眼珠子狠狠的敲了三下,然后瞪了一眼有点发傻的衙差,迈步向大堂走去。
看到敲鼓之人竟然是升龙县的师爷,泉溪知府程鸣皱眉道:“怎么回事?”师爷往堂中一跪,哭道:“府台大人,小的状告镇抚候南宫玉草菅人命!”程鸣一惊,心道:这斯莫不是疯了吧!状告南宫玉?且慢!他要告南宫玉草菅人命?二王爷来函,命我多加小心,说南宫玉定是冲着户部行事。那……
程鸣问道:“你且说说,他是如何的草菅人命。”师爷哭道:“南宫玉乔装扮做船夫,在龙河之上行船载客。昨夜停靠在龙升县延河酒家处,因被冲撞,命侍卫将我儿子杀死。府台大人,申冤啊……”
当听到乔装扮做船夫这一句时,程鸣的脑袋就大了。坐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来,心里反复的说着:冲着户部,查税款……直到师爷哭喊着叫了三四遍府台大人之后,程鸣才缓过神儿来。看着师爷,心想,既然是这样,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借着他南宫玉杀人的事儿,密奏二王爷,让二王爷告到皇上面前。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程鸣问道:“有何为证?”师爷说道:“巡河官兵是人证,我儿子的尸身便是物证!”程鸣说道:“好,既然你告官,看在相识的份上,本府免了你的二十大板。但还是要将你暂押。来呀,将其押入大牢。派人去龙升县取其子尸首,另传昨夜值事巡防来见。”师爷叩头道:“府台大人圣明啊……”
五日之后,南宫玉返回泉溪码头,发现看码头的衙差不见了。南宫玉知道程鸣已然知道了。于是回到住处,换了衣服,带着麒麟卫直奔泉溪府衙。至府衙,程鸣迎出门外,跪道:“不知候爷驾临,有失远迎,肯请恕罪。”南宫玉点头道:“起来吧,里面说话。”
到了里面,程鸣命人上了茶,南宫玉问道:“程知府,码头上的衙差何在?”程鸣面色一沉,说道:“不知今日是否休假,卑职去问一下。”南宫玉说道:“不必劳动府台大人。洪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洪锋应声而出。程鸣说道:“候爷此话何解?”南宫玉哼道:“想你也知道本候这些日做过什么。就不必兜圈子了吧?”程鸣点了点头,说道:“候爷,您这话卑职倒真是不明白了。”
南宫玉笑了一下,说道:“好,那本候问点儿你明白的事儿。码头的税是怎么收的?”程鸣说道:“回候爷,每船每年定银二两。”南宫玉问道:“这就样?没有别的了?”程鸣说道:“是,没有别的了。”
南宫玉说道:“那你们的船是怎么卖的?”程鸣笑道:“候爷说笑了,卖船是船行的事。”南宫玉说道:“是吗?那本候的船怎么是在码头衙差处买得啊?”程鸣一脸惊愕道:“竟有这样的事!卑职实是不知。难怪候爷要找看码头的衙差,原来这斯竟在底下干这样的勾当!”
南宫玉看着程鸣,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