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随便看了看,说道:“案发之时,都有什么人在左近?”陈公转身对衙差说道:“叫当日所有与案人等过来回话。”而后转身垂首道:“候爷,这里杂乱,不如移步卑职处。也好敬茶款待。”南宫玉说道:“不必了。这里就很好,离我住的地方也近些。你去忙你的事吧,有什么需要,本候再差人传你。”
陈公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洪锋看了看,说道:“候爷,这里没地方坐。yīn气又重。不如去院子里吧?”南宫玉笑了一下,知道洪锋还是对这间屋心有余悸。于是点头道:“走吧,出去晒晒大阳。”洪锋低下头,免得被南宫玉看到他脸红。
出到院中,一众衙差相继跪倒,杂乱的叫道:“给候爷请安。”南宫玉看了看,问道:“起来吧。谁是仵作?谁是班头儿?”仵作和班头儿都应道:“小人在。”南宫玉看了一眼回话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昨夜隔窗看到的那个人。于是说道:“你们俩个留下,其他人回去值事吧。”
众人散去,南宫玉问道:“哪个是仵作?将当日验情细说一遍。”仵作应道:“是。回候爷,当日知府大人背靠东墙,坐在地上,手脚伸开。两眼惊张,口顶闭,颈中有血涌出。经验,体无伤,手甲内有皮屑。颈中伤为致命伤。”
南宫玉点了下头,说道:“靠墙而坐?验状上说是穿刺伤,那墙上可有刺戳痕迹?”仵作应道:“回候爷,没有。”南宫玉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仵作应道:“小人告退。”
仵作走了,南宫玉看着班头儿问道:“班头儿,你跟了知府多久了?”班头儿答道:“回候爷,有十年了。”南宫玉说道:“怎么?他这个知府当了十年了?”班头儿答道:“回候爷,我家大人在初阳做了三年御使,在泉溪做了四年河道,然后才到离州做的知府。”
南宫玉笑道:“黎安民倒是做过不少官啊,还做过什么?”班头儿答道:“回候爷,还做过贵阳总兵,安流河道。”南宫玉笑道:“还真是能文能武啊。”心道,安流河道,就是这个。
南宫玉问道:“提起安流,本候倒是想起十五年前安流大水,知府南宫晴被冤致死的事。你听说过吗?”班头儿翻起眼皮瞄了南宫玉一眼,心想,这么年轻的一个候爷,怎么会知道十五年前的事?就算来这儿之前查过黎知府的事,为什么单单提南宫晴?
班头儿答道:“回候爷,小人是在初阳跟随黎知府的,以前的事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别处的案子。”南宫玉挑了挑嘴角,心想,看我年纪轻,就想蒙我?南宫玉走到他面前,问道:“你跟了他十年,比亲人也不差到哪里去了。安流这么大的事,他会没跟你说过吗?”
班头儿答道:“小人确实不知。不知候爷为何提及安流之事?”南宫玉眯着眼睛低声说道:“怎么?在这间房前,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就不怕夜里巡查的时候再冲撞上什么东西?”
班头儿一惊,但还是说道:“候爷,小人确实不知。请候爷不要吓小人。小人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南宫玉哼了一声,说道:“本候没有兴致吓你。只怕你家大人会找你算帐。昨夜的事你忘了,本候却记得很清楚。班头儿,你换鞋了吗?不是带着尿臭味儿来见本候的吧?”
班头儿跪倒,慌道:“候爷恕罪,小人该死。不是小人有意隐瞒,只是那种事说出来没人信。既然候爷心中有数儿,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南宫玉说道:“好。你起来,本候问你,南宫晴被冤是不是黎安民指使的?”
班头儿答道:“回候爷,据他自己说,是他指使他的表弟,当时的安流御使木云海上的折子。”南宫玉问道:“他跟南宫晴有仇吗?”班头儿答道:“回候爷,有仇无仇,小人不知,但一为知府,一为河道,怕是免不了有过节。”
南宫玉转过身,看着黎安民身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