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来的声音,很快就被迷雾浸没,连个回声都没有,这也幸亏白斩的体力和耐力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若是换另外一人,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然而就在他早已麻木之时,一个缥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是何人闯入我青元宗的地界?”
白斩闻声后立即一个激灵,连忙将手中的令牌高举头顶,恭敬道:“晚辈白斩,持令特来青元宗拜见恩人!”
“哦?”那人发出了一声疑问,紧接着白斩感到手中一空,手中的令牌立即不翼而飞。
“你是哪个的宗门的?”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
“晚辈天罗宗弟子。”白斩小心的回答道。
话音刚落,迷雾中一阵涌动,白斩周身的迷雾迅速散去,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一种压抑的感觉顿时消失不见,这让白斩瞬间有种挣脱牢笼的感觉,畅快无比,同时也为自己终于找了青元宗的修仙者而感到兴奋,心中感叹:‘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当周围的雾气散去之后,一名看起来十三四岁,左胸口用银丝纹有‘青’字的黑袍少年正悠闲的坐在一只灰色的纸鹤之上上下打量着自己。
一见到这只纸鹤,白斩下意识的心口一痛,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强自镇定仔细观瞧那纸鹤并不是他仇家所乘坐的那只白色纸鹤,而且坐在纸鹤之上的也不是那人之后,白斩的心绪才稍稍放缓,心口也不似刚才那般绞痛了。
由此可见那人在白斩心中造成了多大的yīn影,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的白斩只是见到那只纸鹤,心口就不由自主的绞痛起来。
那名少年见白斩的表情还以为是见到自己吓的,也没太过在意,只是语气有冰冷的说道:“你的胆子倒是挺大,敢擅闯宗门的护派大阵,若不是我恰巧返回宗内,你就是饿死在这阵中也没人知道。”
少年的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嫩,但说起话来却是自有一种威慑之感,这让白斩颇为心惊,不过他还是保持着镇定,一拱手,诚惶诚恐道:“多谢恩人相救!”
“恩人不恩人的谈不上,也许是我们之间有缘吧,既然你持有本宗外宗弟子的令牌,那就随我来吧。”少年说话的语气相当的老成,若不是白斩亲眼见到这名少年的模样,必定会认为此人少说也有四十岁的年纪,而且还是久经江湖之人。
就在他跑神的那一霎,突然感到身体一紧,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一般,紧接着身体又是一轻,当他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纸鹤之上。
白斩之前也算是见识过修仙者的手段,所以对此少年的诡异手段并没有表现出太的惊讶,更没有因为此少年的无礼而表现出一丝的不满。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些修仙者面前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只要一脚踏入这个世界,就要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来,以前的种种已经不复存在了。
经历过那次之后,白斩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随之调整了心态,曾经的傲然于世,那种站在巅峰的风范,已经被他刻意的遗忘了;什么尊严,什么傲骨,什么凌驾于万人之上,也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一空。
其实这种突然的改变对于白斩来说是一种痛苦,是一种折磨,经过近一年的时间白斩才从二者的转换适应了过来,毕竟已经站在了某一高度,骤然之间一落千丈,任谁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本以为自己站在了至高点,抬头时,却发现自己还站在山脚下,而且只能看着这座耸立于天地之间的巨峰,而自己,却连爬山的资格都不知道有没有。
老宗主曾对他说过,要成为一名修仙者,不是你努力就可以做到的,能否成为一名修仙者,要看你是否具有吸收天地灵气的体质,也就是万中存一的‘灵体’,若是不具备灵体,则连成为修仙者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