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问题回到J市,熟悉的地方已经华灯初上车水如龙。
聂小蝉本以为看到苏可出嫁,绝对是万般不舍寻死觅活的,可实际上倒也还好。现在这个社会,别说1个小时的两点距离,就是随手掰开手机,四四方方的屏幕里也能找着苏可的影子来。
现实的正能量就是唾手可得。
但她与南奕的邂逅更多像是音谱中的一个符号,突然在某一天,起上C大调的一段,梦幻、婉转,结果却只是优雅腔调中的一小节,前不着后不着店,抓也抓不住。
现在跳出游戏的界面,两人可以彼此可以大呼一句:“是你啊!”
然后呢……然后又归于老样子……她还是不懂他。
聂小蝉趴在电脑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面板,以为滴水石穿就能抠出个窟窿来,结果……指甲断了。
……
指ròu裂伤,用纱布简单包了个扎,钟岚山说像棒棒糖。聂小蝉不咋在意,歪在办公椅内,视线焦圈都放在了靠背身后“办公室”三个字上。
萧承谨从旁路过,给她们俩一人分发了几张资料。聂小蝉神游太虚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头,但钟岚山却在旁边风风火火吼了一大嗓门:“转正申请?!”
萧承谨笑眯眯的:“填好了jiāo到我那里去。”
聂小蝉满脑子还都是前天上午郊游时候发生的事,上一刻保不准大家都还拿着有色眼光看待她聂小蝉,怎么到了这会儿,就给直接转正了?是南奕的主意?
抱着资料小心翼翼地去敲了那深棕色木门,里边清清朗朗一句:“请进。”
抬头见是聂小蝉,南奕弯了弯唇:“把门关上。”
聂小蝉心头一跳,还是言听计从把门关上了。
南奕先头正在画写板上修改最新的人物设计,可能是见到了聂小蝉指头上那颗棒棒糖,居然就放了手里的工作,从底层抽屉里拧出个yào盒来。
而且……看势头,大有亲自上阵的架势。
聂小蝉慌得连连摆手:“不不不,南总,被人看到不好……”
才乖巧了两天,又来了……
南奕顺手将反锁的扣拨到最上边,“嗒”的一下,聂小蝉心头一震,这下真是叫天不敢叫,神仙也救不了了。
南奕捉来她的手,一圈圈解下聂小蝉指头尖上的绷带,手法轻柔又熟稔,跟专业大夫不相上下。聂小蝉自诩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太不应当了哈。
“南总……”
南奕抬眼凝视她,示意她说错了话。
但这个情形下,鬼才敢没大没小叫人南奕吧。聂小蝉嘿嘿嘿的干笑,保持这个傻不二楞的形势,说不定一切就蒙混过关了。
“早晨例会,怎么都不见你开口讨论?”南奕开口问她,手上的翻新包扎却是一点不落。
聂小蝉指着鼻尖,指她吗?
“我?我很认真的在听啊!”
南奕当然不指这个,很多时候,旁人隔靴搔痒的泛泛之谈,远不如聂小蝉一句针砭时弊来得实在。
针对VR概念篇的讨论,知道多数人是敷衍心态,但也没有等到聂小蝉语惊四座,神游太虚?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元旦节的庆典上,公司会借节点发布首条VR体验章,你没有一点意见?”
他这么问,当然是指望聂小蝉能说什么,聂小蝉很奇怪:“你不是做了决定么?临渊驱鱼,谁也拗不过你啊。”
南奕满意的笑了笑:“你不喜欢?”
聂小蝉觉得他这人真怪:“我是不喜欢啊,但我觉得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明白,那份幻隐江湖的分析资料我从头到尾都研究个遍,你花7年的时间做这种研究分析,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