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蝉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时候，她要去谢谁？

    谢远？从开始到现在，他甚至不能称得上一个合格的师父，谢他的冷绝无情还是漠不关心？

    谢南风知意？说到底，是她这个做徒弟的受之有愧，心中藏着个弃她如草芥的师父，她待南风知意万不及一，有没有资格承得起他的一片师恩？

    越想越烦乱，聂小蝉跟桃小诺说让她想想，然后关闭了游戏，扑通趴在桌面上。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鼠标垫上的护腕气泡，时间在这瞬间拉得横度老长，抬头看钟表22:00。

    不想了，睡觉！

    ……

    第二天上班时候，把这事给钟岚山说了。

    钟岚山说：“姐姐！破大点的事儿啊，你就说远跟南风知意，哪个承得起你一句谢的，然后你就谢哪个呗。我在春城有三个师父，照你这样认真计较，我不是得得抑郁症啊！”

    聂小蝉仍是忸怩，钟岚山几乎就给了她当头一棒：“好马不吃回头草，远他在你心中不管有多好多舍不得，过去就是过去了，你在他师门是出了师的，你当不当他是师父决定权全在于你。再说南风知意，人家好好一大神为什么要收你为徒？白子画知道么？人家好歹也是把你当作独一无二啊，你蠢成这样人没有再收徒的迹象吧？就冲这个，你该谢谢人家！”

    聂小蝉一愣：“那远呢？”

    “天知道那账号谁在cāo作，人家不当你是徒弟，你还巴巴去贴冷屁股？这种事有过一次千万别再第二次，否则你别说认识我钟岚山！”

    聂小蝉被她逗乐呵了，说好的缴械投降：“好了，我没有要去自讨没趣，我的师父当然就只有南风知意，远是个离开的人，心都不在了，留恋干嘛。”

    钟岚山觉得这话中，功德无量的，回过头来又问：“想好做MV还是唱歌没？打算怎么送给你师父啊？”

    聂小蝉思索了一番，觉得没拿定主意，反过头来问她：“你呢？”

    钟岚山一脸幸福样：“我准备给大师父跳一段《Marry you》，顺便表白。”

    “教师节啊！”聂小蝉一脸匪夷所思：“这样好吗？你们可是师徒诶！”

    钟岚山咯吱咯吱笑得跟母鸡要抱窝似的，“有什么好不好的，是师徒也可以是情侣啊，我觉得师父比我认识的人都好多了，能成为真正恋人也是一种福气呀。”

    游戏奔现这种事，聂小蝉没遇到过但也并不反对，钟岚山是个半吊子的老江湖，情感八卦人生哲理一大堆。可能人只有真正尝试过后，才知道她这样的英姿飒爽是否真能奏效，在有苏可的事情借鉴在前，聂小蝉现在对一切追求幸福的壮举都秉持祝福和祈祷。

    搞不好，钟岚山跟她大师父真能成也不一定啊。

    整理好这些七七八八的情绪，聂小蝉不自觉地往身后总监办公室瞅了眼。

    喻珊彤抱着大堆文件资料叩响了那扇避人不见的门。她心不在焉，自言自语般地问了一句：“总监还在为先前的事忙吧……”

    钟岚山神秘兮兮一笑：“听说公司在十一漫展上租了个场地，说要搞大事喔！”

    ……

    快到下班点，萧承谨和喻珊彤从总监办公室内出来，吩咐大家临走前开个简会。

    时隔约一个星期，聂小蝉终于又见到了南奕的正脸，为了齐瑞窃稿的事以及幻隐VR版的前期铺排，南奕已有阵子没离开过办公室了，至少在上班期间，从没见他出过门。

    忙成这个样子，事情一定比想象的棘手很多。

    “今天周五，开完会后大家早点回去，明天10号、11号大家在家好好休息，回来后，公司要同时进行十一漫展的各项筹备与VR多项事目，很可能在近期都没办法休假了。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