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风知意孑然一身,迄今为止也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传徒弟。她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人,将来是个怎样的因缘际会,她不想去深究,也不想作多绸缪。
早已经历过一次的她,再没有什么想不开的,也更不可能期期艾艾徒增烦劳。她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学习。
……
门窗收拾妥当,聂小蝉将走廊夜灯拨到最亮,然后蹬掉凉拖爬上床。
沾枕才不够一刻钟,外边房门就传来笨拙地钥匙扭动声。这个时间点,不像是她们顾女王的御驾回府,可除了她又会是谁?
聂小蝉搭了件外套爬起身,推开房门时心想会否是苏可回来了,没来得及防备一张男人的脸,走廊幽幽莹蓝色灯光下,颧骨凹陷,瘦得跟蜘蛛侠似的,几乎不曾将她吓死。
“我去,什么鬼?”
“啪”得一声,聂小蝉下意识摁下客厅电灯开关,光线“哔”地一下将客厅充亮。
然后聂小蝉就见到了男人身后半眯着眼的顾婉婉,以及包扎得如同只火腿的右肢胳膊,半挂在她那戴粉紫水晶项链的脖子上。
“顾婉婉,你搞什么鬼?”聂小蝉同时也认出了皮包骨的男人,分外诧异:“诶,窦杉?”
☆、周末会议
窦杉这人,原是顾婉婉的发小。打小五行缺木,家里便给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如“水杉(shan)”一样顶天立地。
可顾婉婉见人识物角度刁钻,从她嘴里介绍出来,就成了“我朋友,豆沙……不对,豆沙饼”。
“sha”这个音说到底也符合人民出版新华字典的诠释,窦杉虽不大喜欢,却在诸多抗议无效后,被逼无奈悉受下了。
其实以前聂小蝉跟苏可都看得挺明白,窦杉是窦杉,身为学生会会长有脾xìng也有气xìng,一切不外是为了照顾顾婉婉的恶趣味,从而着了她的“道”。
毕业以来,顾婉婉一直混迹在J市各夜店酒吧走穴演出。作为她的贴身死党,聂小蝉之所以放心她在外呼朋唤友,一切都因顾婉婉身边有个窦杉做护花使者。
凌晨1点还不得音信,窦杉一准能将她从酒池子里捞回来。
可今天……
“夜店那种地方,酗酒斗殴的人比比皆是,你的酒量几斤几两,喝成那样还不怕事地往上凑?”窦杉极少在顾婉婉面前大肆叱责,语调柔柔软软的,仿佛做错事的人是他。不过今日是真的方寸大乱,忍不住挤兑了她几句。
顾婉婉也不是个服气的主:“姐喝得不多不少,刚好抵你一个月的量。破大的点事就能叫你上天了,谁叫你过来的,血流干了流尽了那也是我的事,我还没叫疼呢你撒什么气。”
聂小蝉真是服了顾婉婉的刀子嘴,都什么时候了,在窦衫的面前是半点颜面都不落。
“输血了吗?到底怎么一回事,严不严重?”
窦杉脸色极差,一旁闷闷找位置坐下:“几个喝酒的疯子闹事,拿骰盅砸了叠杯塔。玻璃下来不少人受伤,阿香想去劝架,离得近所以出了不少血,医生给肘关节缝了8针,也打了破伤风。说是没有大碍,但这几日生冷不能沾,人也不能乱动,表层的肌肤愈合了才能自理。”
听聂小蝉“啊?”了声,窦杉接着又解释道:“没关系,我已经跟单位请了假,小蝉你上你的班就成。”
聂小蝉笑得尴尬,其实她好奇的是窦杉对顾婉婉的称唤。“我在公司事少,我请假回来照顾婉婉就行了,何必麻烦你呢。”
“你现在是在实习阶段,请假什么的能免则免,这对你的擢升不太好。有我就可以了,她犟起来,我也好有个照应。”
顾婉婉这就剜了他一眼,“有本事囚禁老娘,没本事上去揍人,现在晓得来讨巧了,刚才当什么缩头乌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