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突然解散,而远的消息再也没从那端传来。他最后所在地图是山海副本,迄今为止再没有一句话,更没有所谓的一起下本。
果然,就因为一句玩笑话,师父不要她了。
聂小蝉盯着幻隐江湖的游戏界面,揪着一缕缕发丝百转千回。
自那以后,“远”的头像一直处于离线灰暗,期间虽然又出现过两次,然而她没有像从前去追赶师父,而师父也……再没联系过她。
呵,相忘江湖来得这么突然。
……
合上笔记本,聂小蝉将玻璃纱窗帘卷束成个疙瘩。窗外楼下,大巴的汽笛声清晰入耳,不少俊男靓女鱼贯而入。同时,她也在人群之中寻到了逆向而行的顾婉婉。
她撇撇嘴,将那隔音的窗户关上。曲指敲了敲,发出嗡嗡的声响。好了。
顾婉婉的脚步声从楼道间就能提炼分解。这已经不是大学了,住在青年公寓,这种不拘小节的个xìng还真得收敛收敛。扰民、侵权,摊上哪一个,都能叫她们这帮研究生倾家dàng产。
聂小蝉急开门出去,将顾婉婉的拖鞋好端摆放在507室的门前,指着她脚底的高跟鞋:“女人,你够了。”
个子高挑的女生头顶一圈大波浪卷发,九颗水钻的耳钉在灯光下夺目耀眼,远远的,鹅蛋大小的脸蛋嵌一副百媚众生的笑。从挎包里摘出串钥匙,在聂小蝉面前显摆地晃了晃。
“瞧瞧?”
进了门,高跟鞋极自然地蹬落在门角旮旯,换上了粉红镶钻的松糕拖鞋。
回头解锁手机上的时间,见后不禁感慨:“时间好早,豆沙饼如今胆子越发肥大了。”
聂小蝉已经顾不得顾婉婉和“豆沙饼”的恩怨情仇,一簪挽住瀑藻长发,好声不好气:“女人,你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了吗?”
顾婉婉看向她:“这与我多玩一会有几毛钱关系?”
事实上确实跟钱没啥太大关系,“这里住着的不是考研党,就是新婚小夫妻。你每天踩着恨天高,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白天你是去赚那五毛钱了,但楼下胡汉三提刀上来要砍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伶牙俐齿,我今晚一定托梦请你为我收尸!顺便叮嘱你,明天上头条,就穿烈焰红裙易招魂的那套。”
顾婉婉爱美人尽皆知,且爱到一定境界,特立独行。
假使聂小蝉真真横尸公寓,她面对媒体的自然反应,绝对不出聂小蝉的预判认真敲桌子,纠结纠结该穿哪一身漂亮行头接受采访比较好。
“好啦,不就是过几天的六级考试么,姐姐我出过国留过洋,这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有想法,大不了姐姐大方一回,免费分享劳动果实不就行了。更何况……经过多天努力,一楼舍管帅哥终于被我拿下,单独为我配了串崭新的电子钥匙。以后过了关门时间,我也不用麻烦你啦。”
关于顾婉婉玩世不恭、jiāo友泛滥这一点,身为至jiāo好友的聂小蝉始终无法理解。以攻克男人为至高成就,怎么看来都是个诡异的萌点。
“豆沙饼说得没错,你就是太随xìng了。”
顾婉婉真想随随便便翻她个白眼,但迫于jiāo情,终于翻得十分优美。“听听这口吻,和豆沙饼一个音准了。但现在人不就是这样?谁又把谁当真了呢?就说你那个什么师姐,你以为有多真?轻轻松松就把你这个小白虐得体无完肤。叫我说,你呀,就是太!认!真!”
眼见聂小蝉脸唰唰色变,顾婉婉意识到自己措辞太过犀利了,找不到台阶索xìng就溜之大吉。
怀抱浴袍优雅地往浴室里冲,“那啥,我先去洗澡了。”
聂小蝉倒抓一块肥皂,几乎没有当成个手榴弹扔将出去。果然苏可不在,她就成了顾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