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安排见个面,你看明天晚上能不能早点下班?”
汪沅拿着茶杯的手,骤然一紧,“爸,我暂时不考虑这些事情,就不去见了。”
“还放不下殷家的姑娘?”
“嗯。”
“我不看好你们。她左边有个不清不楚的未婚夫,右边有个穷追不舍的施家,你排第几?”汪建明似乎有些动气。
“爸,别再说了,就算有十个施家,我也不会放弃。这是我欠她的,一定要还。”
汪建明瞧见小儿子这幅不争气的样子,刚进来时的心平气和,这会儿已被气得满脸通红。
“我从小就教育你,别去招惹商人家的孩子,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道上的,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被白白耍了三年吧?自己好好想想!”留下这句话,汪建明拂袖离去。
汪沅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少女油画。
少女穿着白色海魂衫,深蓝色百褶裙,白色的帆布鞋,头发绑成长长的马尾,坐在钢琴凳上,双眼看着琴谱,十指在黑白键上跳着舞。
这是高中毕业晚会上,他为殷雅霓画下的一副肖像油画。
汪沅原本是打算高考放榜之后,带着这幅油画向殷雅霓表白,并约她一同填报海门大学。
谁知,他的成绩低了海门大学最低录取线二十分,被迫选择了隔壁省的S大。
他深知维持异地恋的不易,于是暂时收起了自己的感情,并在毕业后,第一时间接受了海门环境设计所的offer。
原以为大学毕业结束了异地,与殷雅霓的感情能够修成正果,可,半路却杀出了沈咬金。
汪沅看着墙上那幅油画,悲伤在眼底蔓延开来。如果不是他的怯懦,殷雅霓也不至于后来,受了那么多苦。
这是他欠她的,在没有还清之前,他如何能为自己而活?
☆、242.是癌症?
第二日,殷雅霓还在睡梦中,放在一旁的手机急切地响起来了。
迷迷糊糊接下,她还未说话,电话那头的殷淮郡就紧张兮兮地说上了,“你在哪呢?二伯和爷爷知道你又和沈流岚混在一起,这会儿正往海门赶,打算过去把你押回来。”
原本还处在大脑重启状态的殷雅霓,听到堂哥殷淮郡这么一说,冷不丁一个激灵,从床上掉到了床下。
“嘭”的一声,沈流岚被惊醒,看到床上没人,以为她又跑了,倏地立刻起床套上衣服就要往外走。
“唔...”衣服刚套上,听见床底下发出的细微吃痛声,他转过身,看见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揉着额头的殷雅霓正对着电话紧张地问,“他们出发多久了?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电话那头的殷淮郡发出窃笑,“你又上热搜了,题目是啥我给你念念?”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敲键盘,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说道,“Lanni度假中心投资人沈流岚先生与爱妻三年仍恩爱;Lanni度假中心宣图美女背影真身昨日现身白鹭洲马克西姆演奏会......”
“够了,说重点。”殷雅霓不耐烦。
“重点就是爷爷和二伯似乎很生气,半小时前从家里出发,这会儿估计已经上高速了。”
殷雅霓扶额,“爷爷来干什么呀?”
“我听见他出门的时候,念叨着要跟沈流岚算账。”
不再等殷淮郡说完,殷雅霓挂掉了电话。
此时,她已经被捞到床上了,见她魂不守舍,沈流岚不禁跟着担心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爸和我爷爷来了,赶快收一下东西,走。”前一秒还在拿着电话不知所措的殷雅霓,后一秒已经从床上跳了下来,胡乱地套上衣服,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