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煞旁人。
半个月后,蒋负谦带着杜晴蜜说要到省城小住一阵,辞了鸣台山的茶户。
“好,路上小心,好好安胎呀!”
“啊?”杜晴蜜双手被握在茶农大娘温柔的掌心里,依依不舍之情全让这句话给冲散了。“不是啦,我”
“多谢大娘美言,我会看好晴蜜的。”蒋负谦搭话,谢了送行的人。
他一定是怕大娘问得更多,不想解释才顺着别人的猜测讲,杜晴蜜只能随他去了,一旦大娘丢了问题出来,真怕愈解释问题愈多。
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是蒋负谦亲驾的。她可能没有坐车或坐轿子的宫贵命,还没下山就犯头晕,掀开车窗帝子想透点气,一看,建在半山腰的圆楼只剩下她食指大小了。
想她第一天来,在山脚下顺着蒋负谦所指之处看向圆楼时,就生出一股特别的感情,那时压根儿没想过下半辈子就要跟个男人生活在这里了。
鸣台山到省城的距离不算短,蒋负谦怕她累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又拖了一点时间,到了省城已经都是五天后的事了。
“到了,进来瞧瞧。”蒋负谦将行囊全背在自己身上,牵着初来乍到的杜晴蜜进门,“地方小,但住我们两人是足够了。你随意逛,我先把东西整理整理。”
“嗯,好。”对大户人家来说这里不算好,但对她而言已经很华丽了。瓦片砖房,木门石梯,跟她小时候住的茅草屋相比,不知好上几万倍了。
杜晴蜜前后绕了几回,兴奋难当。前院两侧墙壁绘着百花,虽然有些斑驳,但更具玩味,留空采光的天井下,种着一株老紫荆,茎尾结着花苞,再过一阵子屋内便能飘香。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方桌连着神明案,壁上彩绘南海古佛,左边则是刘氏牌位,她恭敬地行礼后,才往后院探去。
后院比前院又宽故些,够种菜晒衣,还有私人古井,取水相当方便,如果搭个瓜棚,夏季乘凉夜、赏月光,也是件极富情趣的事。
“晴蜜,过来擦把脸,洗洗手脚。”蒋负谦在后宅门唤着。他们两人行李以轻便分主,到省城再添,没几回功夫就收给好,东西各归各位,还到厨房烧了釜水净身。他替杜晴蜜拧了条热布巾,“我这趟安排了几家茶行要谈合作,不能多作歇息,下午就要向龙家投拜帖,你体力还行吗?”
以前他只身拜访,请下人通报即可,如今带了晴蜜,不正式投递拜帖,怕龙老夫人对此大作文章,毕竟迎娶细节还需要姊姊在后头帮忙。
“当然可以,我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小花儿。”杜晴蜜接过热布巾,反而要他弯下腰,细细地为他拭脸。“驾了好几天的车,我才担心你累呢。等会儿我帮你梳头,重新盘髻,好不好?”
“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要有家了呢!
简单梳洗完毕,两人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后,来到大厅焚香。他雇人定期清扫,宅子内干净得很,随时备有净香。他点了六炷,分三炷给她。
“娘,负谦回来看您了。这是儿子的媳fù儿,杜晴蜜,对孩儿很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家,有她照顾,娘不用担心……”蒋负谦对着母亲牌位说了好一会儿话,云云总总都是在称赞她。
杜晴蜜吸着鼻子,泪水克制不住地顺颊而下。他焚香向亡母承认她的身分,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爱怜,此情此景,她永不忘怀。
他说的对,男人也有长舌的时候,他向亡母牌位说了两人相识,误打误撞成了夫妻的经过,还有一颗馒头当两顿饭的往事,连她坚持还钱的事都说了,害她抡了好几次粉拳到他身上,要他别漏她的气。
羞归羞,她心里甜得很,男人能把这些小事记在心上实属可贵。
由于时间上确实紧迫,明早蒋负谦就要先跟省城附近的茶行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