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说你这不是诚心让人家乔妹难看吗?啊?女人穿个裙子,你用钉子扎人家的屁股,你说,那钉子要是再往里扎下,那不让乔妹难受死呀!”李所长平时很正经,这会说话全没有什么正经来,尽是一些令人作呕的话。
“李所长,我可没有啊!不晓得椅子是谁换的?”
“你们呀!几个办公室里有资格当副乡长的就三个人,任旭,乔妹,张远志!其它的人都是昨日黄花,你说会是谁?”李所长笑了笑。
“难道是?”张远志虽然一下子能猜出来,但是在政府里这种肯定的话尽量让别人去说,这样可以避免被人逮着把柄。
“任主任!他心机重重,你跟乔妹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当党办主任的时侯,好像是前年,你还没来,有两个年轻人都被弄倒了,听说调到痨山乡政府了,唉!小张呀!多长点心眼!政府里混像你这个样子能当什么副乡长呀!看看!这么多的档案!”
李所长一边喝茶,一边把几个档案盒子往手里一拿,然后往着旁处一撂:“你小子以为领导是给你官做,是让你当枪靶子!”
张远志从这个李所长的话里听出了问题,领导说是没有批评自己,然而这种金银路的事情全压到了自己的身上,问题肯定就是最大的处分了。
“我,我资格不够,李所长,您错了,任主任跟乔主任该当副乡长,我只是一个干事,还没有资格。”
“胡说,人家都拿枪指着你了,你还说自己没有资格,这当副乡长跟当副县长不一样,你小子呀!”
张远志听着李所长的叹息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任旭当党办主任前吧!有三个人符合资格,好像是银树村里弄什么电网改造,那时候问题可多了,任旭就把那事情鼓动着让周乡长压到了两个年轻人的头上,结果,咱县政办的副主任江悦为此事大火特火,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两个年轻小伙子贬到了痨山乡政府里。”
痨山乡政府,这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听说那里比水王乡的山还多,乡政府里没有一辆车,吃饭用的水全是干事们自己挑,交通极为不便,乡长们骑摩托车,干事们大多骑自行车,回到县城里的路程是五十公里。
“我?”张远志感觉任旭的阴谋在今天又要重演,那两个小伙子的命运难道就是自己的不成,张远志抹着汗水一屁股坐到了乔主任的椅子上。
“小张同志!唉!可怜呀!我是干了大半辈子了,我不想年轻人再被发配,你自己下午小心一些,江主任我也认识,会给你说些好话的!”
张远志听到这里立即走到了李所长的跟前,拿出一盒烟,取了一根塞到了李所长的手里:“李所长,您抽呀!”
李所长笑了笑:“小伙子,椅子我帮你钉好吧!小心下午江主任来,又坐到这颗钉子上,人家又难受起来,你自己肯定又要吃苦果子了!”
张远志捂着脸笑了起来!
李所长很热情,很诚恳,说得全是事实,张远志的心却不怎么安稳,他一直等着领导给自己处分,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平静之中,自己竟然默默的被两个乡长在任旭的鼓动之下弄到了套子里,太可怕了。
李师傅拿了锤子跟钉子开始轻轻的敲着,这老家伙,敲一下笑一下,老是提乔妹的屁股被这根钉子扎的那种快意。
“小张呀!乔妹在咱们乡政府里可算是美女呀!”
张远志点了点头,仍然很细心的扫着。
“那个,你们去医院里给看头上的伤口的时侯,有没有看看她的屁股上的伤口,那可是关键呀?”
“李所长,那个,等下我见了乔妹问清楚了给你说!”反正这种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自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能开心则开心吧!反正有些事情该来的自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