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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住黑猫耳朵,让它不要乱动,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怎么可能是妖邪之辈,万一认错了可是难以收场。

    那黑猫虽然耳朵吃疼,但怕得很了,叫也不敢叫出声来。张小辫儿心中称奇,再次抬头向廊外窥探,只见明珠小姐和她的丫鬟正向回走,可月影乌瞳金丝猫却兀自体如筛糠,惊得颤抖不已,显然是有什么能够吓死猫的东西,正从后宅接近。

    张小辫儿急忙打个手势,让众人切莫轻举妄动,正点子才刚刚出来。这时就见另有一个大手大脚的粗笨丫鬟,怀中抱了一条白毛哈巴狗,径自到廊下来喝参汤。明珠小姐身边有两个丫鬟,这是个给小姐抱狗的粗使丫头。

    张小辫儿看那黑猫一对金瞳充起血来,心知只有野猫感到极度恐惧的时候才会如此,忽又想起先前在荒葬岭剑炉中,遇到奄奄一息的铁忠老汉。铁忠临死前曾说过一件事情,松鹤堂药铺的掌柜铁公鸡,暗地里把僵尸带到荒山,卖给了一条白毛哈巴狗,结果枉送了性命,难道那条被铁公鸡称为“白爷”的哈巴狗就是白塔真人?

    张小辫见机行事,这条白毛哈巴狗即便不是白塔真人,也多半和那妖道脱不开干系。该当是它的劫数到了,倘若不是这笨丫头抱狗出来喝汤,险些就被它瞒过去了。

    马知府见张小辫儿点头示意,随即摔碎了手中茶盏。那条白毛哈巴狗一对眼睛贼溜溜地乱转,经过廊下时似乎就已经感到了潜伏的危机,正当满腹狐疑之际,忽听房中啪嚓一声响亮,动静极是不善。它如惊弓之鸟,挣脱了那丫头的怀抱,蹿到地上就逃。

    四下里埋伏的公人,如狼似虎般同时拥将出来,但众人多以为是要擒拿那个粗使丫头,谁去理会一条白毛哈巴狗,就任其从身边溜走了。幸亏有孙大麻子听到张小辫儿的招呼,他眼疾手快,叫声“着家伙吧你”,一棍子扫个正着,把那哈巴狗打得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口吐血沫滚倒在地。张小辫儿赶上去抖开绳索将它捆成一团。

    那抱狗丫头被捕快按翻在地,早已吓得尿了裤子,嘴里连话也说不囫囵了。图海提督莫名其妙,也没见那白塔真人现身,怎地胡乱绑了我家一个粗使丫鬟和一条白毛哈巴狗?

    马大人喝令手下不须粗鲁,免得惊扰无辜,借了提督府一间密室,挑灯夜审。谁知不审不要紧,三推六问之下,竟然牵扯出了一件惊天奇案。

    原来那抱狗的丫头却是毫无干系的,灵州黑猫所畏惧之物,仅有那条白毛哈巴狗而已,但历来审案都是问人要口供,如何才能从一条狗子的口中,追问出白塔真人的下落?

    虽然马天锡善于推断重大之狱,当此情形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在密室中掌起了灯,找了些相关的人过来问话,主要是套问提督府里这条白毛哈巴狗的来历。原来这条狗子还是当年在北京城里买的,一向驯服乖巧,善解主人心意,从不曾有过什么异常举动。

    此时密室里只剩下图海提督、马巡抚,以及张小辫儿和孙大麻子两个牌头,那白狗被孙大麻子一棍打得吐了血,给锁在密室角落里老老实实地趴着,埋着个头不住在舔自己的伤口,眼中全是惊怖之情。

    图海提督心中颇为不满,心想:“马王爷不知犯了什么糊涂,竟然在深更半夜里听信了张小辫儿的鬼话,把我全家上下折腾得不轻,最后却捉了条不相干的狗子来。这狗怎么可能是白塔真人,如此作耍,岂不是来捋着本提督的虎须来寻乐子?”不由得就想当场发飙动怒。

    还没等图海说话,忽听马大人猛地一拍桌案,骂声贼子恁地狡诈,叫左右准备动刑,用钢针蘸了热粪刺它腹部。

    图海提督还以为马大人这是下不来台了,竟要对白毛哈巴狗用刑,心中更是不以为然,何况你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便阻拦说此狗平日里甚是驯服,从不乱吠乱叫,所以家里人都十分喜爱于它,你们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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