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我们。”莫思萱向沈光年抛出橄榄枝。
沈光年犹豫着,他被负面情绪影响,已经失去思考能力。
“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吗?”莫思萱小心地问。
沈光年拿着档案的手用力到发白,牛皮纸都起了皱痕,他轻轻点头。莫思萱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在旁人看来,就像生气吵架的小情侣。
“我去一下洗手间。”沈光年挣开莫思萱的怀抱,摇摇晃晃走到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后,他瘫软在地上,靠在门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时不时有抽泣的声音。这几年压抑的感情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
全身都在颤抖,头皮也在发麻,血液冻结,像坠入冰河里,全身被冰冷包围,拼命想上浮,却一直没有浮到水面,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气。悲愤撞击着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管他什么正义光明,伦常纲纪。他的心灵在这一刻崩坏。
如果说,他以前是故作冷漠,现在就是死的意志,冰冷的如冥河的水刺骨,还带有腐蚀性,影响着周围人的情绪。
“你怎么了?”张晓柔见安忆夏心神不宁,担心道。
“我觉得眼皮一直在跳,会不会是沈光年有什么事?”安忆夏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
“你别多想,沈光年会出什么事?”张晓柔说,这几天的相处,沈光年在她心里的形象高大到无所不能的地步。
“不行,我要发个短信问问。”安忆夏说着拿起电话。有一条没有看过的短信。
是沈光年发来的,我有点事,要调查一下。
张晓柔凑近看清短信的内容:“我都说了没事,别杞人忧天了,赶紧休息。”她心疼地说,安忆夏这几天为了她的事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沈光年发短信给安忆夏,让她安心。他将手机放回口袋,打开洗手间的门,来到客厅。
“走。”简洁有力的一个字。
莫思萱穿上一件外套,两人在街口坐上一辆出租,沈光年替莫思萱打开车门,自己却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她告诉司机一个地址。车发动之后,沈光年的头靠在窗子上,他不时看向后视镜,镜子里的莫思萱仿佛在对着他笑。
心情有些不爽,感觉自己内心被窥探一般。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变化着,光线忽明忽暗,照在他的脸上,莫思萱会带他去见谁?李在晨,黄婷还是院长。
沈光年不想被莫思萱牵着鼻子走,但是她了解他的一切心理,知道如何动摇他,对一个比你还了解你的敌人,能有什么办法。
陈修回到囚禁薛夫人母子的房子,两人倒是安静,没想着逃跑,或是做什么小动作。
薛夫人吃了药后,病情好转,恢复清醒,但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妈,你没事吧?”薛齐问道。
薛夫人摇摇头,眼神失去焦距,她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她以为是张晓柔杀死薛礼,想着报仇,这几天还有点动力。她突然得知陈修是薛礼和陈冉的私生子。而且陈修还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陈修从单面镜看着薛夫人的表现,高兴的笑了,他就是要这个效果,先杀薛礼,让薛夫人伤心难过之后,再杀掉薛齐,让她彻底崩溃,带着悔恨死去。
薛齐也不是什么好人,薛礼的精明他没有学到,风流成性却学了十成十,祸害了多少女生。陈修是薛礼的司机,也帮着薛齐处理过不少这种事情。
“妈,陈修为什么会是爸的私生子,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薛齐问,不明不白地被陈修绑架,随时面临死亡,起码也要做个明白鬼。
薛夫人听儿子提起丈夫,眼里有了波澜,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所做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