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谢罪,只呆呆的跪在那里。梅妃伸手拉他磕头,郭旭却纹丝不动。
郭冲冷冷的看着郭旭道:“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服气。朕冤枉你了么?”
郭旭沉声道:“父皇,儿臣并没有说什么不当的言论,儿臣只是说出了实话罢了,也不是什么流言蜚语的背后编排人。”
“放肆!不还狡辩。”郭冲怒骂道。
“父皇,儿臣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考证。父皇可派人去查,倘若有半句诋毁不实,儿臣愿领责罚。”郭旭沉声道。
梅妃忙低声求肯道:“旭儿,莫惹你父皇生气了,不要再说了。”
郭冲冷声道:“你是说,你适才所说的关于容妃和王妃出宫见面,并向太后求情的事情句句是实话?”
“儿臣以性命保证,句句是实。”郭旭点头道。
“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呢?”郭冲冷声问道。“莫非你派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郭旭忙道:“儿臣岂敢这么做,这一切都是皇城司的人告诉儿臣的。儿臣经过核实,确实事实。至于容妃娘娘和皇奶奶之间的事情,儿臣也不是捏造。内务府的后宫行止册子,儿臣查了的。确有其事。儿臣也许不该断定事情的原委,毕竟不知容妃娘娘和皇奶奶,以及容妃娘娘和王妃的谈话内容。或许不该妄加揣度。但人都不是傻子,事情的走向证明了这一点,这是合理的推测。”
郭冲怒道:“皇城司怎地没有禀报给朕知晓?却禀报给了你?你又有何权力查看内务府的行止册子?”
郭旭忙道:“皇城司之所以没有禀报父皇,那是因为这不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容妃娘娘微服出宫,皇城司无管辖之权。只是容妃娘娘半路下车,在街市露面,方才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还加派人手暗中保护娘娘。他们倘若告知父皇,会有越权之嫌。他们告诉了我,是因为儿臣的身份。父皇莫忘了,儿臣可是挂着殿前司都点检的虚职。虽然并非实职,却也有职责保护父皇和宫闱安全。容妃娘娘出宫,他们自然要禀报上来,请我定夺。我查内务府行止册子,是事后想找到是谁胆敢放容妃娘娘微服出宫的事,是想追究违规者的责任,无意间发现了容妃娘娘在当晚去见皇奶奶的事情。”
郭冲皱眉盯着郭旭道:“那你为何没来禀报朕?”
郭旭沉声道:“事关容妃娘娘,儿臣岂敢乱说?容妃娘娘出宫游玩,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儿臣自不能小题大作。只要人安全无事,自可大事化小。若是这等事都来烦扰父皇,岂不让父皇更加的烦心?只是事后,皇奶奶出面说话,儿臣才将两件事联想了起来。又关乎皇奶奶,儿臣更是不能乱说了。今日只是跟母亲闲聊而说出来,没想到父皇听到了,儿臣错在不该多言,应该跟母妃也闭口不言的。”
郭冲皱眉沉吟不语,郭旭所言还是有条理的,所做的一切也并没有越权而为。郭冲其实意识到自己的愤怒并不在郭旭母子谈论此事本身上,而是恼怒于他们推断出的结论。那结论显而易见,就算是个没有头脑的人,综合判断之下,也知道是容妃当了说客。而身历此事的郭冲更是能深深的感受到这一点。
郭冲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太后拿出的那张血书。那天他并没有问出血书从何而来,但现在一切疑问都迎刃而解了。那血书是杭州百姓的联名控诉书,血书来自杭州,自然是郭冰一手操办。而血书落在太后手里,自然是王妃交给容妃,容妃交给了太后。太后确实圣明,但这血书却让太后认为康子震该杀,所以她才会最终出面。当然也有亲情的成分使然。这一切谜团,至此可以串成一整条的线索,真相也大白于此刻。
“无论如何,你们私下谈论此事便是不妥,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还并不清楚。你怎可下定论?光是这一点,便是你行事莽撞。”郭冲沉声喝道。但其实,这话已经是强行的找补,语气也软了许多。
“父皇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