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会要你来支撑,然而你让我很失望。为了你能成人,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虽然对不住你爹娘,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告诉我,你是愿意被逐出林家,失去一切,从此做孤家寡人,还是愿意接受这门婚事,以后飞黄腾达,成为我林家未来执掌门户之人?何去何从,你自决定。”
林伯年的话既充满了步步紧逼的决绝,却又充满了诱惑。为了能让林觉答应下来,他甚至给林觉画下了未来执掌林家门户的大饼,用来诱惑林觉答应。但凡是正常人,一边是什么都失去,一边是锦绣前程将来执掌林家的机会,那还需要什么选择?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林伯年忘了,林觉是何等聪明之人,他也根本不是个正常人。林觉最恨的便是威胁自己,特别是林家的人,而且是眼前这个自己助他当上家主的人。
“二伯,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倘若因为此事你便要将我逐出林家,那么你便逐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大伯曾经也如此威胁了我一次。林觉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对不起林家。我问心无愧,二伯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林觉静静说道。
“你……你难道愿意放弃你将获得的一切,据我所知,你很可能是新科状元。你的前程将无限广大。还是说……你要对我报复?将我们在杭州的事情……说出来?”林伯年惊愕不已,他没想到林觉居然会如此决绝,他的第一感觉是,这小子必有猫腻,必是要将在杭州的事情抖落出来。
林觉苦笑道:“二伯放心,那些事我一个字也不会透露。我说过,我是爱林家的,即便我被逐出林家,我也不会做出对林家不利之事,这是我的原则。但我倒要劝告二伯两句,身为林家家主,族中数百叔伯子弟都靠着林家,家主必须持身以正,公道行事才成。倘若以个人好恶行事,以个人想法强加于人,必不能服众。如果不能如此,那你和大伯当初当家主的时候有什么两样?言尽于此,二伯请回吧,侄儿送您去门口。”
林伯年呆呆的张大嘴巴,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如此糟糕的情况。他本以为自己只要一威胁,林觉是必然会妥协的。因为一旦被逐出林家,林觉将一无所有,而且要背负一个极坏的名誉。林伯年怕林觉不理解此事的厉害,还特意说了要上奏朝廷禀明林觉忤逆不孝之事,那便是跟林觉点明了利害。可最终林觉居然还是如此决绝。
林伯年确实太想当然了,他根本不了解林觉。这一世林觉早已不愿再作任何妥协,他要从心而起,遵从内心的想法行事,根本不会被人胁迫。虽然有些矫枉过正,过于刚硬,但这是这一世林觉给自己定下的行事准则。更何况,林觉心里早已有人了,他不可能去娶什么副相的千金。倘若林伯年跟林觉再走近些,多关心些他,他应该会知道这一点。可惜他没有,所以他注定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现在的情形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林伯年纯粹是威胁,他根本没想着当真要将林觉逐出家门。但林觉没有给他回旋的余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真将林觉逐出家门?那对自己有何好处?事儿还是办不成,自己还是要完蛋,那还忙活个屁?
林伯年愣在当场,脸色数变,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他眼睛看到了站在一角呆若木鸡的林有德时,忽然像是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有德,你听听,林觉这是说的什么话?简直气死我了。有德连你跟我回府去,你不能住在这里,我林家难道没地方住不成?”林伯年跺脚叫道。
林有德一直在厅中,他早已被林觉和家主之间的对话惊呆了。他们的话中内容太丰富,虽然很多事林有德根本没听懂,但林有德也算是听了个大概明白。他虽不懂为何林觉要抗命,但家主居然要将林觉逐出家门,这可怎么得了?他心乱如麻的站在一旁,直到林伯年跺脚叫他时,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出来劝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