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不平率人将林觉和高慕青送回住处,额外派了一百兵士在外保护,以防有变。他告辞离开之后,高慕青问林觉道:“今晚袭击我们的人当真是秦东河的人么?”
林觉笑道:“我可没说是他,是穆不平自己说的。其实是不是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穆家父子对秦东河不满,对我们显然是有利的。”
高慕青道:“那倒是。姓秦的今日处处跟我们作对,今晚对我们下手的若真是他,我绝对饶不了他。”
林觉道:“那穆家父子成不了大事,心不够狠,手段不够毒辣,或者说是野心不够大。秦东河都这么折腾了,他们居然不敢对他动手。若换做是我,秦东河早没命了。杀了秦东河正好可以杀鸡骇猴,震慑其他人。他没这个魄力,迟早为秦东河所替代。慕青,你记着,这个秦东河要是当了盟主,你切不可去他山寨中会盟,这厮才不会顾虑那么多。但凡没满足他的要求,他绝对会杀人的。”
高慕青嫣然一笑道:“知道了。”
林觉见她笑的可爱,柔声道:“说起来今日还要谢你,你真是好本事,那么嘈杂的环境中,居然能听到羽箭破空之声。若非如此,我们今日恐要糟糕。”
高慕青摇头道:“我并没有听到羽箭破空之声,我只是当时有一种预感罢了。打仗打的多了,也不知怎么了?感觉有危险迫近,便会生出警觉来。”
林觉挑指赞道:“厉害的紧。咱们睡吧。”
高慕青点头应了,见林觉打着张口走向房门的时候,忽然问道:“夫君今日有些奇怪,得知了可能是秦东河对我们动手,却也没想着去报复他。夫君何时变得这么性子平和了?”
林觉哈哈大笑道:“我一向如此。宽宏大度,不记仇隙,温文尔雅,温润如玉,与世无争,说的便是我。”
高慕青翻了翻白眼心道:“才怪。”
次日清晨,盟会再次开启。众寨主如约抵达八角亭外,林觉特别注意了秦东河的表情,秦东河并无什么异样,和身边几名簇拥的寨主谈笑风生,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不过林觉还是从他不是飘过来的眼神中看出了些异样。
不过相较于秦东河的淡然,穆家父子的表情却很阴郁。特别是盟主穆振山,面沉如水神色凝重,不时将凌厉的目光投向若无其事的秦东河。很显然,昨晚穆不平将发生之事告之穆振山了。或许还将林觉的一番分析也告知了他。
在会议之前的空隙里,鲍猛偷偷凑到林觉身边提醒道:“高寨主,方军师,实在抱歉的很,鲍某已经尽力了。可是这帮人实在是太难搞。昨日下午你们离开之后,他们已经商定了对你们绝不让步。我虽据理力争,无奈势单力薄,无法改变。秦东河那厮从中兴风作浪,盟主也没有反对。哎,总之,一会儿你们小心些,该让步便让步,不要弄的不可收拾。怪只怪我事前没有沟通好,二位万不要意气用事,千万不能把事情闹僵了,否则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林觉哑然失笑,鲍猛显然并不知事情的走向,昨晚发生的暗杀事件他也定然不知了。这个人确实有些糊涂,可就是这样的人曾经也做着一统伏牛山的梦。连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可见是多么的眼高手低。不过他能来提醒这么几句,倒让林觉对他更有了些好感。起码此次会盟的他是尽了力用了心的,只是力有不逮罢了。也许回去后可以将他的一个儿子放回去,以回报他的表现。但林觉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扣着他的两个儿子为好,这伏牛山中的人其实并不可信。跟他们讲道义还不如用胁迫的手段来的更为奏效。
象征性的对着三幅画像行礼的程序之后,众人落座开始正式今日的盟会。会议一开始,秦东河便毫不掩饰的对高慕青和林觉下了最后通牒。
“高大寨主,方军师。为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