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必来参加这花魁大赛了。
“那么,那位郑暖玉的事情又如何解释呢?还有扬州云水阁的秦晓晓,鸣凤院的冯苏苏的事情呢?这些也都是假的么?”少女芊芊忽然问道。
这一句询问立刻让众女高涨的情绪冷静了下来,这才想起除了柳依依之外还有另外三位劲敌,而关于她们的技艺也是不可思议难以匹敌的。
林觉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芊芊那张清秀端丽的脸蛋道:“芊芊姑娘性子还挺急的,我正要说一说那三位的所谓‘绝技’呢。那位江宁府的郑暖玉的事情,在我看来其实很是好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其实并无什么可夸耀之处。几位姑娘谁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于流传的和大周第一国手赵子岳的那场对弈,更是无从考证。或许是真的,或许也还是借赵子岳的名号扬名罢了。想那赵子岳必是风流俊俏之人,和佳人对弈,又怎会毫无风度用处全力?那郑暖玉当真有和天下第一国手对弈的实力,又岂会在事后复盘时被人瞧出了几手昏招?而天下第一国手,又怎会露出大龙被屠的破绽来?若赵子岳只是这般水准,他又怎当得起大周第一国手之名?这场对弈如果真的发生过,那也不过是一场形同游戏的消遣罢了。”
众女纷纷苦笑,在林觉口中,显然是不信那场对弈的真实性,而是将其当做是赵子岳和郑暖玉之间的一场儿戏。
小郡主道:“可是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呢?毕竟我们也无法证明这是假的啊。”
林觉微笑道:“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对于花魁大赛,棋艺可毫无用处。难道明晚的花魁大赛,还要现场摆上棋局对弈数场不成?你们见过花魁大赛的时候坐在台上下棋的么?台下百姓全部眼巴巴的看着台上人下几个时辰的棋?怕是早骂翻了天了。”
众女轰然而笑,倒是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棋艺虽是一项极为重要的技艺,青楼头牌若不具备这一项技艺,便不能称之为头牌。但花魁大赛上确实是没什么用的。花魁大赛是要尽力展现色艺,以娱众人。故而唱曲跳舞诗词歌赋乃是主流,而且有另类的表演书法画作这些,那也是直观可视的技艺,至于围棋之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林觉笑着继续道:“那郑暖玉琴棋书画都极为精通,或许是劲敌。但绝非什么不可战胜之人。也许你们琴棋书画不及,但歌舞之技可压她一头,这叫梅兰竹菊各擅胜场,谁能胜出,谁能知道?至于扬州云水阁的秦晓晓,说她声音可让茶盅碎裂,这明显是夸大其词。声音将茶盅都炸裂了,人还能听么?岂非个个都被震聋了?也许她于歌艺上有独到之处,但定然绝非如传言那般夸张。有人想竭力的营造其不可战胜的气氛,却不知吹牛也要吹得恰当,吹得太玄乎,反而适得其反。楚姑娘的歌艺我是亲耳聆听过的,我认为以楚湘湘姑娘的歌艺,绝不输于任何人。而且即便歌艺即便有所欠缺,更可在曲词二者上加以弥补。歌者无好曲好词,那也是空废了好嗓音的,歌艺曲词相辅相成,互为佐助,那才能称之为完美。否则大伙儿都争相重金礼聘名士乐师填词作曲的意义何在?”
楚湘湘臻首连点,林觉之言确实不假,这个道理所有于歌艺上有所钻研的人都明白。空有一副好嗓子是不成的,无好曲好词相配,再好的嗓音也是枉然,最多只能拾人牙慧,唱些别人唱过的曲子罢了。而那样做却永远不能成为名家大家,反会遭人非议讥讽。
“相较之下,那一位冯苏苏精于音律乐器的事反而是这几人之中最可信的。琵琶瑶琴笙箫管笛皆精,我是相信的。反弹琵琶什么的,我也信,毕竟勤加练习熟能生巧都是能做到的。所以,我相信这位冯苏苏姑娘的实力。”林觉沉吟着继续道。
“这有什么,我也会啊。”芊芊忽道。
顾盼盼皱眉道:“芊芊,不要信口开河。听林公子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