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脚下没注意,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摔得灰头土脸。门房两位健仆见他摔得狼狈,指着他捧腹狂笑。少年龇牙咧嘴的撑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灰尘,快步离开。
街角处,一辆马车侯在那里。少年来到马车旁,拉开马车门窜了上去。车内一人微笑问道:“拿到了么?”
“拿到了。叔,我全身都是汗,脸上黏糊糊的。”
“忍一忍。脸上的黑油泥现在不能擦,免得被人认出来。再说,有了这层油泥,你脸上的害怕的样子别人也看不出来。”
“嗯!我刚才确实脸上烧得慌。”
马车开动,穿街过巷。抹黑时分,在西河大街停下。一高一矮两个人下了马车,黑脸少年朝着里许外的林家大宅行去。来到门口后,将纸条递给了门房。门房送了进去。少年不再停留,径直走出老远,顺着石阶来到西河码头下的阴影里。
那里,另一个身材修硕的身影正在等候。
“脱光了衣服,洗了脸上的油泥。”
“嗯。”
少年脱个精光,下了水中用湿衣服一顿猛擦猛洗,露出了真面容来。
“换上衣服。”修硕的身影从背上取下一只包裹,少年飞快的换上另一套衣服的时候。另外一人已经将少年的湿衣服裹在包裹里,再加上几块大石头一起捆帮结实,手一扬,噗通一声,包裹沉入水中。
晌午时分,林全终于得以从铺子里脱身。虽然他所经营的只是几家粮油铺面,并不如大房林柯等人掌管的是船行运输这样的大生意,但对林全而言,目前这一切还是他能够满意的。
其实,林家本就是从屯粮起家,林家先祖靠的便是囤积米粮,荒年高价出售赚取的发家的资本。所以虽然林家现在的经营多样化,但几家粮油铺面还是得以保留。这也是告诫子孙不忘发家之本的意思。能够掌管粮油铺面,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荣耀。
出了西河东大街的隆兴铺子,林全叫了辆轿子,命轿夫抬着自己朝施腰河洗马桥方向行去。每隔一天,他都要来一趟洗马桥。不为别的,只为了盈香居中自己已经包养了两年的多多姑娘。
林全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但唯一的瑕疵便是自己娶的夫人钱氏。脾气暴躁倒也罢了,关键是钱氏妒忌心太重。林全岂是愿意老老实实的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他无时无刻不在抗争。三年前他想纳妾,钱氏吵闹不休以死相逼,最好闹到了家主那里。家主为了大局着想,狠狠训斥了林全一顿。因为钱氏的娘家也是杭州大户,而且是林家的竞争对手。当年为了缓和生意上的矛盾,林伯庸做主让林全娶了钱氏为妻,最终这场联姻平息了两家生意上的纷争,使两家从对手变成了合作伙伴。城中部分行业几乎被两家合力垄断。
然而这么一来,林全可就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房的几位堂兄弟妻妾成群,自己也只能守着个母夜叉。当然,林全也不肯闲着。家里的丫鬟能偷吃便偷吃。丫鬟秋容便是林全趁着钱氏不在家的时候被他给强奸了。这之后但有机会,他都会强迫秋容就范。他还以要纳秋容为妾作为许诺,但其实包括秋容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因为钱氏知道此事会吃人。某种程度上,正是钱氏的极度善妒也造成了秋容被欺负后忍气吞声,一次又一次的被林全得手却不敢声张。因为一旦声张开来,秋容自己也没有活路。
好在林全很快便对秋容失去了兴趣,原因便是他搭上了盈香居的多多姑娘。盈香居是个小青楼,但多多姑娘却不是个简单的妓女。当林全某一次逛到这里遇到了多多姑娘之后,他便迷失在多多姑娘高超的技艺之中。相较于多多姑娘,钱氏和丫鬟秋容还算是女人么?那一张让人的檀口,吞吐之间蚀骨的神仙般的感觉简直让人快活的要死。而且多多姑娘才是真正将自己当做男人的女子,给了他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