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凉州军士兵这时骑着马快速的冲了过来,边下马边大声的喊道:“三公子,三公子。”
尚破奴故意大声的笑道:“怎么了,怎么总是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情尽管慢慢说便是了,何必如此激动?”
这名士兵这时突然犹豫了起来,颤抖的说道:“尚延心突然率领大军来援,我方两支大军已经陷入被动之中。将军命我来向三公子求援,请三公子立即发兵救援鄯州。”
尚破奴猛的站起身来,厉声说道:“什么!你说什么!尚延心怎么可能会来鄯州,我明明已经安排了伏兵在兰州城外,他怎么可能来的了鄯州!还有,陀思乐怎么还没有到鄯州?你胡说,你胡说。”
说完这话,他便猛的挥刀砍掉了前来报信士兵的头颅。其他的士兵们一看都急忙屏住了呼吸,没人敢再说话了。
听到尚延心突然率兵来到了鄯州,张淮深的心中不由得是一喜一惊,喜的是鄯州城下的战斗瞬间便又有利于自己了,惊得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前来救援的会是尚延心。这时他也站起了身子翻身上马,身后的将士们立即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看到尚破奴愤怒的神情,张淮深笑着说道:“三公子,现在鄯州城下你的大军已经陷入了危急境地,你真不打算前去救援吗?要是拓拔大哥彻底击败了你的攻城大军,到时候我们两面夹击之下,无论如何你都是逃不掉的。如果我是你的话,这时会不顾一切的前去救援的。”
尚破奴冷冷的看着张淮深,冷笑着说道:“既然张兄都这么说了,看来我还真得去凑个热闹了,不过,走之前我得先拿了张兄的人头,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完这话,他便重新上马,挥刀指着张淮深和他身后的归义军大声的喊道:“杀了张淮深者,赏黄金万两。跟我杀!”
凉州军士兵们借助着地势的优势居高而下的冲了下来,一张张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丑陋的。
张淮深深知此时队伍万万不能向后退去,于是便也拔出了长剑大声的喊道:“将士们,家国的安宁就在此刻,为我们家中的老婆孩子想想,打败了尚破奴随我回家团圆。杀!”
两支大军转眼间便交织在了一起,喊杀声c马啸声c兵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地面上转眼间便已被染成了血红色。勇气与直接碰撞的结果,就是此时的两支队伍已经没有了阵型和策略上的讲究,两支队伍的士兵们也都只知道杀死对方而已。
归义军骑兵数量上占有优势,所以很快便抵挡住了居高而下的凉州军。但凉州军的兵力上更胜一筹,所以双方一时间纠缠在一起难分胜负。尚破奴亲手杀死了几名归义军士兵后,便举刀冲着张淮深冲了过去。张淮深见状也抛开了其他的小兵小卒,高举着长剑迎了上去。
盛怒之下尚破奴的刀法愈发的凌厉狠毒,招招都想致张淮深于死地,甚至不惜自己也受到对方的伤害。张淮深也毫不退让,使出了全身解数与之周旋了起来。数十招之后尚破奴开始占据了上风,张淮深的胳膊和腿上已经被他划破了几道长长的血口,但他自己的手腕和肩膀上也同样受了几处剑伤。
张淮深明白此时只要拖住尚破奴,鄯州城下的拓跋怀光就能有机会击败攻城的凉州军。所以他开始采用拖延战术,冒险让自己暴露于尚破奴的刀锋下,却又一时让他无法彻底击败自己。
尚破奴情知张淮深是故意而为,但他也不敢就此离去,而只能先全力击杀了张淮深之后才能率军前往鄯州城下。于是两人就在奔逃与追击中又过了几十招,虽说尚破奴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却难以形成有效的杀招。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尚破奴突然停了下来,大笑着喊道:“看来我太高看张兄了,你实在是没什么真本事,难不成归义军都是你这样的人物?”
张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