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深有些着急,因为他害怕仆固俊会有什么麻烦。
尚延光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笑着答道:“淮深不用担心,仆固将军没有任何的危险。今早他见我家大帅已经命人前去迁徙百姓们,便主动要求离开河州返回鄯州了。”
“不会啊,仆固大哥怎么可能连个道别都没说就走了呢?”张淮深继续不解的问道。
尚歆彤这时候才说道:“他是急着去追踪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昨晚你们去他客栈的房间里偷的那封信的主人。昨天把你们抓走后我便让人把信又放回了原地,今日一早那人便已经上路继续西行了,所以仆固俊知道后便立刻追上去了。他虽然走之前没跟你见面,但却也一再央求我们要好好的照顾好你。我看他真是想多了,有歆瑶妹妹在这里,怎么可能会照顾不好你呢?”
尚歆瑶立刻红着脸反击道:“姐姐,淮深哥哥的事情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却还敢在这里乱说话。”
“我这叫乱说话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不是吗?”尚歆彤故意的说道,“对了,今早我还看到大帅了。看得出大帅昨晚没有睡好啊,估计心里一定是在为你担心呢,生怕你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嫁出去了,那以后大帅可就得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了。”
尚歆瑶听的直跺脚,尚延光见状立刻说道:“歆彤,你不要乱说话。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没个正形,我都为你害臊。好了,让淮深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我们也该走了。”
尚延光和尚歆彤走后,尚歆瑶便问起了张淮深偷信的事情。张淮深轻声的将整个事情和盘向她说了一遍,并联想到仆固俊也一定是急着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从而才能恢复拓跋怀光昔日的样子。
尚歆瑶听完后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间说道:“那个人会不会是从长安过来送信的?我看得出拓拔大哥与大唐的和义公主已经暗生情愫,不知道会不会是和义公主派人前来送的信呢?”
张淮深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尚歆瑶的话给了他很大的提醒。能对拓跋怀光施以影响的人并不多,但内心中他也认为和义公主可以做到。但是再一想到长安与鄯州之间相隔千里,而且中间要经过尚恐热重兵防御的要地,他不禁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就在这时尚歆瑶继续说道:“哥哥,前些日子我爹爹派人偷偷的去尚恐热的军中打听了一下,无意中听说现在大唐也严加的封锁了与河湟的接壤之处。如果不是过命的交情,这人岂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前来送信?所以,我才认为一定是和义公主派人前来送信的。”
张淮深察觉到中间有许多的疑惑之处,他不禁回应道:“加入你说的是真的,大唐和尚恐热同时封锁了边境,这人居然还能从长安到鄯州间来回穿梭如常,这太不正常了。”
此时他想到了洪辩大师派出去的十路信使,此时据归义军派出去的人打听到其中九路都已经被尚恐热的人所拦截并杀害,只有悟真师傅那一行没有了任何的踪影。正因为如此他才对送信这人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想到也许这人真的有如此大的本领来回穿梭,那倒不啻于是一个向大唐传递消息的好渠道。
尚歆瑶看他想的入神,便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后说道:“哥哥,你又在想什么了?”
张淮深这才回过神来,略显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人背后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过仆固大哥已经在暗中跟踪他了,希望能够有所收获吧。”
尚歆瑶点了点头,随即开心的说道:“哥哥,你现在好好的在这里养伤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一概都不要想了。前段时间沙州两次大的作战,我都担心死了。”
张淮深也笑了笑,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不休息都不行了。只是这一来不当紧,可是苦了妹妹你。让你一个弱女子来照顾我,说出去都让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