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胜。但没想到沙洲突然平地一声雷,先生率领万余人竟能先打败尚吞云的十万大军,而后又连下甘肃二州。如今的河湟可谓是一场风波诡谲的棋局,谁都不敢再轻易落子了。”
“延光兄说的是,但尚恐热毕竟实力雄厚。平静只是暂时的,一旦他重新积蓄好力量恐怕还会对河州和我们沙洲卷土重来。如若延心将军只是想静观其变的话,恐怕最终会害了自己啊。”
“议潮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如今河湟几番势力中究竟谁是敌谁是友,你我又怎么能轻易说的清楚呢?”
张议潮终于等来了这一刻,他立刻起身说道:“延光兄,这正是我想托为兄之事。还请兄台回去后向延心将军禀明议潮的心迹,希望能得到延心将军的同情。”
尚延光连忙站起身抱拳回道:“议潮先生见外了。请先生放心,此事我定会向我家大帅如实禀报。只是有一事还需先生赐教。”
“请说。”
“先生能否告诉我,沙洲起事所为根本究竟是何?”
张议潮淡淡的说道:“我年近半百,却还率众举起义旗,并非为了自己贪图荣华富贵,只是希望孩子们以后能过上不被人欺负的平淡日子。”
尚延光听完后一时语塞,好一会儿后才悠然说道:“是啊,先生这句话说到我们的心坎里去了。我家大帅何尝不是如此呢,他率兵孤守河渭两周已有十几年,其间的辛酸苦辣别人又如何能知晓。说到底坚持了这么久,不就是希望能让孩子们过得好一点吗。”
张议潮知道自己这句话正中了尚延心和尚延光的心思,于是便又趁热打铁说道:“延光兄,待你们返回河州后,我定会派人紧接着过去。”
“哦?先生所为何事?”尚延光虽然心里清楚,但嘴上却仍然密不透风。
张议潮恭敬的说道:“尚姑娘豆蔻年华c风姿绰约,我见到后感觉就像自己的女儿一般喜爱。侄儿张淮深虽说出身褴褛,但好在素有大志,与尚姑娘也是颇谈得来。故我会备上厚礼,为其前去河州求亲,还请延光兄多多相助才是。”
尚延光看似颇为为难,幽幽的道:“议潮先生,别的事我都敢拍胸脯,唯独这件事实在是说不上话啊。歆瑶乃是我家大帅的掌上明珠,婚嫁之事只能他才能定夺。”
张议潮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后才又接着说道:“这个是自然,我定会想办法说服延心将军的,延光兄不要紧张。”
尚延光听到这话也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淮深乃少年俊杰,相信我家大帅定然也会另眼看之的。”
第二日一早尚歆瑶便和尚延光一起来向张议潮等人辞行了,张议潮和李远藤及张议潭一起将其送到了城门口。临别之际张议潮亲自为尚延光牵马并扶着他上了马,并一直送到了城外十余里处才停住了脚步。尚歆瑶的脸上一直露着笑意,前一晚张念秦对她说起了要为张淮深向她父亲求亲之事,所以此刻她对于张家众人就更是谦卑有加了。
待尚延光和尚歆瑶逐渐远去之后,李远藤侧身笑着说道:“议潭,我看尚姑娘就差喊你爹爹了。”
张议潭颇为不好意思,但心中看似也比较欣喜的回道:“看来昨晚议潮与尚延光相谈甚欢啊。”
张议潮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才又恢复了平静的说道:“只是希望淮深不要怪我才是。”
张议潭忙劝慰道:“哪里的话?如若淮深不是跟着你起兵反抗,人家尚延心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张议潮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不是这么说的。淮深有兼济天下之心,又有仁爱百姓之德,大唐公主不也对他颇为看中吗?”
张议潭听后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公主之事就不要提了。我也常对淮深说不要总是想着大唐公主,我们与公主地位相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