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歆瑶这时候突然说道:“尚公子,你父亲尚恐热大帅正忙着东征西讨建功立业,你现在来河州提亲岂不是耽误了大事吗?”
尚破奴知道这话里其实是讽刺之意,便柔声的回道:“我父帅原本就不是穷凶暴戾之徒,更不喜欢通过四处征战来建立功业。父帅更希望吐蕃政局稳定c百姓安居乐业,而不是国家四分五裂c相互攻伐。
“哦?可我们听说几天前你不还在跟随着你父亲征伐鄯州吗?”
“歆瑶妹妹,看来这件事你多有误会,这也正是我此次特意着急赶来的目的。不瞒世叔c妹妹及在座的诸位,我们在沙洲破获了大唐的细作使团,并一路追随漏网之鱼来到了鄯州。不料受细作的挑拨,尚婢婢世叔居然误会了我们,并与我们发生了冲突。父帅得知后立即令我等率兵后退至肃州,避免与尚婢婢世叔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此刻尚婢婢世叔也已经了解到了我们的苦心,而我父帅为了河湟之地不再重生事端,特别为我妹妹与尚婢婢世叔的义子拓跋怀光将军牵起了红线,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尚延心听完这话脸上猛然间变得煞白煞白,尚歆瑶知道尚破奴的话正中了他心中的软肋。自己的父亲并不希望战端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听完尚破奴的话他肯定会寄希望于和亲所带来的和平稳定。
果不其然,尚延心随后对尚破奴的态度客气了很多。他不时的举杯望向尚破奴,尚破奴也每每非常恭敬的予以回应。其余陪坐的河州官员这时候也都积极了起来,他们也都连连走向尚破奴那里敬酒,尚破奴这时也不免得意了起来。
酒过几轮之后,尚延心突然说道:“贤侄,回去后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尚破奴连忙回道:“有劳世叔挂念,小侄一定谨遵世叔之命。只是不知道我与歆瑶妹妹的婚事,世叔这边有什么安排呢?”
尚延心犹豫了一下,随后憨笑着说道:“贤侄,对于你我一万个满意。只不过,现在你歆瑶妹妹年纪还小。我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我还想再留她两年,再过两年我们再来商谈婚事吧。”
尚破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面尚延心的表态让他心中已经暗自认定与尚歆瑶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没想到这时尚延心居然会突然抛出这么一个理由来,让他也不得不对这个看似软弱可欺的河州之主突然间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不过他很快便继续说道:“世叔对歆瑶妹妹真可谓是舐犊情深,破奴若是不答应真就是不明事理了。不过请世叔勿怪,破奴最怕父帅得知我未能娶到歆瑶妹妹而怪罪于我,还望世叔能够可怜破奴。”
“破奴,不如这样,我亲自写一封书信给你父帅,交由你带给他如何?”
尚延心的回答还是滴水不漏,尚破奴此刻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缓了缓之后,他再次劝说道:“世叔,当下河湟之地犹如一堆干柴,稍微的一丝火星就会让这堆干柴焚为一旦。这种情形下,如若我们两家能戮力同心,则必是河湟之幸。如今我们已经与尚婢婢世叔化干戈为玉帛,还结成了亲家。如果世叔这边没有回应难免我父帅那边会有想法,到时候破奴就不好交待了。”
尚延心有心打马虎眼,他憨笑着继续答道:“贤侄,所以需要你向你父帅好好的解释一番,希望贤侄能够体谅老夫的爱女之情啊!”
尚破奴这时候突然换了种口气说道:“世叔言重了!破奴倒是认为如今河湟最大的威胁来自东边的大唐,他们新皇刚刚登基继位,正励精图治厉兵秣马,恐怕很快就会向河湟发起攻击。到时候世叔这边就会成为他们的第一个军事目标,破奴只是担心世叔独力无法抵挡他们的来袭,届时世叔又当如何是好呢?”
此时坐在尚破奴对面的一位武将突然大声说道:“尚公子无须担心,大唐胆敢来袭,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