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第一眼便惊艳于饶安公主的美貌,此刻却更加喜欢上了她的个性,以至于安景一直在身后督促他赶快去提亲他都已经顾不上了。他紧紧的盯着饶安公主,礼貌十足的说道:“姑娘,此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留下一些银两向被我吓到的人们赔个罪,等我忙完了之后再单独向姑娘赔罪。”
“有银子就了不起了?”饶安公主继续不满的说道,“那我给你一些银两,然后骑着马从你身上踏过去行吗?”
尚破奴身后的人又想斥责却再次被他喝停了,他继续笑着说道:“那依姑娘的意思,我又当如何做才能让姑娘满意呢?”
“这样吧,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先走。不过,你得留下来几个人帮助被你们吓到的人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再看他们的损失加倍补偿他们。”
安景听到后立即斥道:“放肆,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居然让我们留下来帮这些人收拾东西!”
“安将军,”尚破奴反而顺着饶安公主的话说道,“我觉得这位姑娘说的很有道理。你跟我去见尚延心就好了,剩下的人就留下来按照姑娘的意思收拾一下街道吧。”
安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按照尚破奴的意思把身后的人留了下来。这时候尚破奴突然对着其中一个人悄悄的耳语了几句,然后又面带微笑的看了看饶安公主,这才带着安景疾驰离去了。留下的人倒也听话,自觉的在饶安公主的指挥清理起了街道。
和义公主这时也不管饶安公主愿不愿意,直接拽起她来便往回走。饶安公主边走边笑着说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可知道这帮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是知道如果魏大夫知道你在这里出风头的话定会生气的。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吐蕃人的地盘上呢。”
饶安公主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姐姐,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刚刚过去的那个人就是尚破奴。”
“啊!”和义公主大吃了一惊,连忙紧张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尚破奴?”
“看他们的打扮必定是权势之人,但再看他们行事的匆忙可见他们并不是本地人。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马上都用红色锦缎装饰着,一般像这种红色锦缎只是用在提亲或者成亲的场合的。所以我才断定他就是前来提亲的尚破奴。”
“既然你知道他是尚破奴,怎么还敢在这里戏弄他呢?”
“姐姐你担心什么?这里是河州节度使尚延心的地盘,尚破奴也只是一个行客而已。再说了,我主要是想帮一下淮深哥哥和仆固大哥。尚破奴把这些人留了下来,等会儿在提亲的场合也就少了许多的帮手,那样的话淮深哥哥与仆固大哥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危险了。”
和义公主这才明白了饶安公主此举的深意,但她还是非常的紧张,继续拽着饶安公主快步的向客栈方向走了回去。两个人拐进了一个小巷子之后,身后突然冲出了几个人。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便被来人用手掌砍中了后颈处瞬间便晕倒在了地上。这几个人连忙用麻袋将她们两个装了进去,然后便抬着她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尚破奴与安景来到尚延心布置好的大厅内后,便看见尚延心正端坐在一张案几前。尚延心年约四十岁出头,身材中等仪态不凡,但性格懦弱缺乏威严。起初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禁卫军士兵,因为风姿俊逸而受到吐蕃前任赞普朗达玛的赏识,十几年间便被擢升到了河州节度使的高位上。他管辖的河州与渭州与大唐相接,原本是战事频发之地。但自从他上任之后便致力于与大唐及周边各个军事势力保持友好的关系,这也让河州与渭州保持了难得的和平。
大厅两侧各安排了一些小案几,上面摆满了酒肉与水果。来自河州的一些官员已经各自坐到了自己的案几后面,前排右手侧则正好为尚破奴空了一个。尚破奴首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