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婢婢轻笑着说道:“本帅害怕又能如何?”
魏扶似乎一直在模仿着尚婢婢的神情,此时他也轻笑着说道:“如果害怕就应该想办法来化解。”
“哦?先生以为该如何化解呢?”
“那就要看大帅还打算要不要鄯州了。”
尚婢婢听完后凝视着魏扶,魏扶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惧色。过了好一会儿,尚婢婢才轻声的叹了口气说道:“先生,我身为吐蕃贵族,又奉赞普之命镇守鄯州十余年。眼看着吐蕃朝局不息c百姓流离失所,我却丝毫没有半点的解救办法,每每想到这里都是痛心不已。今日尚恐热窃取大权声势浩大,但只要我还是吐蕃的鄯州节度使,就绝不允许乱臣贼子欺凌我鄯州百姓。”
魏扶知道尚婢婢已经开始说出内心里面的真实想法了,于是他也相应的调整了一下语气,轻声但又恳切的说道:“我敬佩大帅忧国忧民,有些事情乃是大势所趋,并非某一个人的力量所能够改变的。”
“我明白,所以关于河湟之地的时局,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既然大帅如此坦诚,那我也就实话相告了。眼下尚恐热兵力正盛,其志在独占河湟,所以大帅你以及河州渭州的尚延心就是他下一步必然的打击目标。所以不管有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他的大军都会开到鄯州城下。”
尚婢婢苦笑着说道:“是啊,其实这个我自己也很清楚。”
“所以大帅应该首先联合尚延心作为后援,我料想尚延心也一定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也定不会坐视尚恐热越来越大。”
“先生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但即便我与尚延心兵力相加,恐怕也远不是尚恐热的对手啊!”
“大帅是个军人,有这样的想法自然很正常。不过大帅只看到了军力上的多寡,却忽略掉了百姓们的意愿。吐蕃之所以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正是内部百姓揭竿而起才导致的吗?而尚恐热在其占领的区域内横征暴敛嗜杀成性,被其统治的百姓们也已经到了不得不起来反抗的地步。所以只要大帅能够与之周旋,并暗中派人前去联络诸多州的军民,我相信形势也许瞬间就会彻底转变。”
尚婢婢拱手叹道:“先生果然洞察的仔细,我若早日能够得到先生的指点,定不会像今天这般困顿不堪。”
“大帅过谦了。”
“只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请先生赐教。”
“大帅请说。”
“今日也许我能挡住尚恐热,可鄯州的将来又是在哪里呢?”
魏扶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吐蕃已经日渐式微,大帅又是爱民如子的将领,何不考虑归顺大唐?”
尚婢婢苦笑了几声,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老了,身体又不好,料想也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将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去想吧。”
说完,尚婢婢看了看拓跋怀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同样也有一份期望。拓跋怀光连忙低下头去,恭敬的说道:“大帅千万不要这么说。”
尚婢婢笑了笑说道:“怀光,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要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我任命你为行军总管,统筹负责此战的所有军事部署。另外,派人立刻前去河州,向尚延心求援。”
“遵命!不过现在鄯州已被团团围住了,我需要想一下该怎么才能让人冲出去。”这时候拓跋怀光又看了看魏扶,然后说道,“魏先生又当如何?”
魏扶看了看尚婢婢,笑着说道:“我突然心生一计,大帅可以通报尚破奴就说已经把我们抓了起来,让他进城来辨认一下。如果他进来了,大帅可以趁机抓住他,并要挟尚恐热退兵。”
尚婢婢摇了摇头说道:“先生,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我们另想他法吧。”
魏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