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答应了下来,他领着魏扶走出了院子。仆固俊与张淮鼎也想跟着魏扶保护他,却被拓跋怀光坚决的拒绝了。魏扶感激的看了看仆固俊与张淮鼎,示意两人还是要保护好两位公主,两人这才不得不继续呆在了院子里。
来到议事厅外的时候,拓跋怀光看着魏扶轻声说道:“先生,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即使你不来,我也会在大帅面前为你求情的。”
魏扶笑了笑,却摇了摇头说道:“拓跋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想见见你们大帅,请代为通报一下吧。”
拓跋怀光进去与尚婢婢说了一下魏扶想要见他的事情,尚婢婢一口答应了下来。而等魏扶进入到议事厅之后,尚婢婢先是非常客气的对他躬身施礼,然后才说道:“先生是大唐使团的一员?”
魏扶躬了躬身子,冷静的说道:“正是,老夫正是大唐使团的一员。”
“哦,”尚婢婢继续轻声细语的说道,“既然大唐使团是出使西域,可你们从大唐进入河湟之时我为什么没有收到过你们的官牒?”
“那是因为我们进入河湟走的是另外一条线路,所以未曾到过鄯州,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拜见大帅了。”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返回大唐却要经过我的鄯州呢?”
“回大帅,我们在沙洲遇到了尚恐热的袭击,于是不得不慌不择路的仓皇逃离,这才到了鄯州。叨扰之处,请大帅万毋见怪。”
尚婢婢突然大笑了起来,随后他瞪着魏扶,换了严厉的表情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先生随使团出来时是从原州直奔凉州,然后又到了沙洲,是吗?”
魏扶也轻笑着答道:“大帅果然睿智,来的时候我们正是走了这条线路。”
“但因为你们在沙洲被尚恐热突然袭击,而凉州恰恰是尚恐热的地盘,所以你们才会沿着甘州c鄯州这一条线路逃回大唐,是吗?”
“大帅料事如神,老夫万分佩服。”
尚婢婢再一次大笑了起来,这次笑的声音比上一次还大。笑完之后他厉声的说道:“先生果然不愧是使节,可惜你骗不了本帅。你们在大唐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出发与返回的线路,出发的时候走凉州一线,返回的时候经过鄯州与河州。这样,你们就能把整个河湟走了个遍,河湟的军事民情也就尽数被你们掌握了。我说的对吗?”
魏扶没有想到尚婢婢居然一下子便说透了他们原本的计划,这时候他才感受到了尚婢婢的厉害之处。事实上在使团出使之前,宣宗李忱确实与他制订了这么一个计划,想通过去时与回来时走不同的线路来尽可能的得到河湟地区完整的信息。此时面对尚婢婢越来越咄咄逼人的问话,他的脑子里在快速的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尚婢婢这时候再次换回了轻松的语气说道:“所以尚恐热并没有弄错,你们名义上是出使西域的使团,实际上却是来探听河湟虚实的细作。显然,大唐的新皇帝是想在河湟之地有一些动作了,对吗?”
魏扶只能被动的回道:“大帅与尚恐热不同”
“我与尚恐热是不同,他是行伍出身的草莽英雄,而我是吐蕃世袭的贵族将军。但无论我们两个有多少的不同,但至少我们两个还有一点相同的,就是我们两人同样都是吐蕃的封疆大吏,一起替吐蕃镇守着河湟之地。所以今天不仅尚恐热会一直追捕你,就是本帅也断然不会放过你。”
拓跋怀光听到这话后心中开始焦急万分了起来,此前他并没有想到这么多东西。而此时听了尚婢婢的分析,他似乎觉得魏扶与他的那些朋友们恐怕注定是凶多吉少了。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李抚幽那关切的眼神,也想到了正挂在院子中的那些衣服,他的心中不禁产生了悲伤的情绪。
不料魏扶这时候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了之后才沉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