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告诉你是时候。”长公主轻柔道。
我都这样了,还不到时候?等我死了再告诉我吗?
“我从你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生念,这很好!”长公主露出了淡淡的笑,长公主一向冷若寒冰,长公主笑起来有那么一丝丝仁慈,有那么一丝丝亲切。
长公主走后,我偷偷的打开布包。
我的眼睛闪出一丝光亮,布包里的东西是我最需要的。
我在禁园一呆就呆了五年,这五年里,每两个月,长公主都来看我一次,每一次我都能闻到她身上的药味儿。
长公主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了,找不到昔日叱咤风云的影子。
倒是看到了风烛残年。
长公主不过四十多岁。
这五年,我看到的最多的人就是唐雨泽,每隔四五天都要看我一次。
他对我很是友善,每次看到我都会对我笑。
有时还会带给我一些胭脂水粉。
他负责看管我,我是最该对他心怀戒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来临,我总是心怀丝丝期盼,可能我在禁园,没有机会看到其他男人。
每天面对的就只有二个哑巴婆婆。
我也是个女人,青春年少。
皇帝16岁大婚,我以为找到出逃机会,翻墙而出,被唐雨泽抓住,他警告我,以我的本事根本对付不了十万御林军,还会连累母亲丢了性命。
这五年,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多少交流,他每次来就是看看我,在我屋里坐了一会儿,大概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而我在他进来的时候总是抬眸看看他,神情淡漠的站在一边。
记忆中有过一次对话,他说:“乌山谋反,被灭九族。”
小皇帝14岁的时候就行事狠辣,如今19岁了,该是更上一层楼了。
这五年,我每个月都能听到追魂炮的声音。威胁皇权的,都做了鬼魂。
我答了一句“哦!”
我一只被囚禁的鸟,朝不保夕。
仇人死了,我也不好过,没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
外面传来了丧钟,不知道是谁死了。
皇宫里敲丧钟,死的定是大人物。
按照规矩,死者若是男人,连续敲三次,每次敲二下;若是女子,连续敲三次,每次敲一下。
我清楚的听到,是一次。一块石头卡在我的心口。
门被推开,婆子出去,我知道他来了,我熟悉他的脚步声。
“是谁?是谁?”我惶急的问唐雨泽,顾不得规矩,顾不得戒备,“丧钟为谁而鸣?”
不会的,不会是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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