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洛斯的身体停留在半空,紧接着就被无数白色刀芒组成的片片海所淹没吞并,那些东西的声音非常刺耳,像是指甲在玻璃上用力抓划,但是每一道都凌厉异常,诺伊洛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眼睛躲闪似的闭上,细小的刀芒虽然无法大面积划破皮肤,可是数量如此之多的情况下也是极为恐怖的。
他的耳边响起千百肌肤被划开的声音,同时还有两把刀相碰的清脆声,这是那些白色的东西接触到神锋所发出的。
尽管每一次的皮肤龟裂都只会传来隐隐微小的疼痛,这些密集而又众多的刀芒却是足以让他疼到失去知觉。
就这样,诺伊洛斯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邱洛基达尔的面前时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玩好的皮肤,他的嘴里c鼻子里c耳朵旁流出鲜红的血,被分裂成布条的衣服散落在四周,每一部分都沾着他的血迹,而且都没有凝固。
他的身上也处处是细小的刀痕,在他的脚挨地的时候才结束,这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内他竟然受到了如此的重创,他甚至连站在那里也是一种痛苦的坚持。
“怎么样?还要继续吗?”
邱洛基达尔没有向着伤痕累累的诺伊洛斯出手,不过他的话听起来十分不悦,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现在的他根本没有选择的资格,他自己也相信,如果现在有人推倒他的话对他来说也是有可能致命的。
诺伊洛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坚持有多么的苍白,“即使知道不敌,也绝对不能轻言放弃。”“一定不能因为渴望生存而妥协”——这是他一直坚信不疑的东西,十多年的带兵当中他也把这份信念贯彻在士兵之中,不管遇到再棘手的情况,诺伊洛斯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抵抗。而然这次他却默然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和决定。
的剧烈痛楚时刻提醒着他还活着这件事,既然活着就要为这件事做出决定。
寂静之中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围观的海贼表情狰狞的看着诺伊洛斯,他已经习惯了这些战斗之外的无聊声音,现在看来却是比平时更显得让人憎恶到心烦意乱。
“凭你现在的样子该怎么使用那样的兵器?就算是举起来也很难办到的吧?”
邱洛基达尔的话的确说的没有错,自己现在挥动这样沉重的兵器战斗真的是不切实际的幼稚想法,也许挥动几下还可以利用爆发力来做,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
他不想无谓的逞强,当然也不想轻易地放弃。
他不知道对方的耐心会维持到什么时候,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邱洛基达尔就会再次向自己发动进攻。
他不想无谓的逞强,也不想在这里倒下,当时决定成为海贼可不是为了今天在这里死去这个结果的。
诺伊洛斯试着挪动了一下脚步,但是随即而来的是来自全身各个部位的疼痛,他的意识还没有糊涂,也十分清楚现在的胜算有多么渺茫。
只是活动一下都感到费力的他根本无法躲开邱洛基达尔的攻击,同时他的心里也在思索着一个念头:像那样用四条流蛇同时扑向对手的招式他到底还能不能再一次使出?倘若他现在客气的和自己说话不是嘲讽而只是为了恢复最初的体力——那种程度的技能一定非常消耗自身的体力,即便是南海最强的海贼团中的干部恐怕也未必能做到信手拈来,他相信,不,应该说他确信这一点。
遗憾的是诺伊洛斯的体力也身体也不允许他无法再继续战斗了或许一次他还坚持得下来,对了,一次就好,堵上所有他残存着是体力发动最后一次进攻,若是不能成功的话,他也心甘情愿的死在这里。
既然邱洛基达尔是利用气流的走向和波动发动攻击的,那么在这些高速流动的气体之间一定会存在着缝隙,能够将气流汇集成刀刃状并保证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