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他认识的阿幸,还有一个是表情凶恶的陌生人,即使是在睡眠的状态还是保持一脸的敌意和愤然。等到他的视线再次转移到蒂云身上时,眼神中透出了残忍,抬起一只脚重重踩在蒂云胸口——这是他受伤的地方,即使不是那么明亮也可以清楚看见胸前的干涸的血,那个人的脸上渐渐出现满意和狞恶的邪笑,压住他胸口的脚在伤口上不停地拧转,嘴里发出愉悦的笑。
“啊”蒂云的手脚在地上来回挣扎着,时而双手握紧,时而张开抽搐般的剧烈颤抖着,他的眼睛疼的紧紧闭在了一起,突然又像惊醒似得瞪得很大,瞳孔中闪烁着痛苦的神色,却被幽暗的环境完全掩盖,只能听见猥琐地狂笑和沉痛的哀鸣,这悲恸地声音撕心裂肺,在不大的空间内回荡着。
“哈哈哈再也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你这个不配活在世界上的低能儿!像杂种狗一样低贱的畜生,最终还是不能幸免死亡,这就是你的下场,像你这样的人死了多少也不会有伤心,只有医学界和解剖学的专家会对你有兴趣,除此之外再没有人能对你的死产生任何情绪!”
他的脚下加大着力度,原本微微结痂的伤口经过反复的蹂躏再次流出血来,蒂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前竟然有些模糊,止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旋,无法克制的泪腺一直在产生着这种弱酸性的无色液体(这里的指的并不是泪流满面的情形,而是眼泪弥散在眼球和眼睑中却始终无法流出来),蒂云的嘴里发出的呻吟越是不堪,那位波谷家族胖子的笑也越是狰狞,这不是那种狡猾的笑,单单是因为个人的正面情绪而露出的猥琐表情。
“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所有的的声音,由于刚刚其它的声音以致于他没有听见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那个胖子只是不耐烦地看了对方一眼,却并没有将压在蒂云胸口的脚移开,但是蒂云来说还是觉得疼痛有所减缓,新鲜的血液将两肋的衣服也染成了红色,他的呻吟声显得惨白无力却又痛彻心扉。
“毕竟是犯人,你这样虐待他我会很困扰。”
“嗯?敢和波谷的人谈法律也真是滑稽,看样子你是做好丢掉官职的打算了。”
胖子蛮横地说,脚再次抬起然后重重砸在蒂云胸口,这是一种很明白的威胁和警示,波谷一族可是用很多的黄金和钞票和海军那位大佐谈过的,不然蒂云又怎么会被下入死囚牢呢?
听到他的话,那位海军再也不敢说什么,这时,另一个新的声音响起:“要说收拾他也稍微收敛点吧。”
这个声音非常管用,刚刚还目中无人的胖子顿时安分下来,堆出满面恭敬和奉承的表情,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把脚从蒂云胸前挪开,蒂云借此稍稍看了一下那位海军,是一个身材纤瘦的年轻人,海军制服在他的身上形成很多褶皱。
“贝特卡恩先生也对他们三个人很感兴趣吗?”
“不,我只是按照流程来审问的。”
“既然是审问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识相的离开呢?如果我在的话你会更困扰吧。”
“随你便。”
年轻海军从胖子打开的门进来,这时候蒂云注意到一个细节,他肩上的军衔和芬森的完全一致,就是说他也是支部的大佐,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消息,想想芬森一个人毫发无伤地和三个人战斗且全部逮捕的事情,他也一定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虽然这个被胖子叫做贝特卡恩的年轻人瘦骨嶙峋,看不出任何强壮的感觉,可是能成为大佐的人肯定不弱。胖子恭迎的去握贝特卡恩的手,他却一副厌烦的摆摆手,附和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蒂云有些激动的想坐起来,但是身体的动作却受到了伤势的限制,贝特卡恩在自己跟前蹲了下来,他从仰视的角度看见了一双黑曜石似得眼睛正在谨慎的打量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