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走笨拙的台阶,况且现在自己根本无法到达那里,作为一个退役的佐官,他十分明白任意对民众出手的后果。
况且他非常爱自己辖区内的任何人。他们是可爱而又弱小的存在,无论是不太合群的乞丐们,还是店铺里谈笑风生c随时保持警惕的商人,亦或是那群平日里总喜欢着上体,在装潢复古的咖啡屋前下棋的中年人,不管怎么样,他要做的不是伤害而是去保护他们,是的,他正是因为这样的初衷才成为海军的,他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以军方的身份榨取和剥削平民阶级的卑鄙无耻的海兵,他对违背自己三观要求的人会用很严厉的声音给予斥责。
现在,他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
“可恶”他紧握的双手像是要捏碎钢鞭似得,牙缝中含糊不清的蹦出零星构成脏话的不文明词汇,趁着这个无人注视的时间盲点,蒂云飞快地奔向诺伊洛斯身边,用最快的速度斩断的锁链和枷具,那种木质的枷板在刀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包括那个用旧铁焊接的铐环也是很容易被砍断的。
他没有理会诺伊洛斯的个人情绪便强迫性的拉起他的手走向来时的路,此时他正窃喜着自己的拥有的有利之处——那堆乌泱泱的人潮中开辟出一条路,那是他们为救出诺伊洛斯的蒂云所自愿退开的,中年海军眼见势微微有些头不妙,挺着钢鞭就要追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威力强大的炮弹径直冲向自己,他好像察觉到了某种特定的前兆,纵身跳起,但奈何爆炸的范围波及较广,加上对方一连射出了不止一发的炮弹,他的身影刹然就被浓黑的硝烟埋没。
“布吉尔中佐!”莎娜罗望着被尘烟吞没的身影惊呼道,只是短短的一两秒(或许不到),她的身体也感到了一股焚烧般的炽痛,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蒸汽,被以中心向外扩散的斥力冲到空中
诺伊洛斯的手被铐具束缚已久,现在已有些发麻,握着他的胳膊,蒂云可以感觉得到冰冷,这是同一个姿势时间过长导致的血液不流通,所以皮肤会有冷冰冰感觉,他看着这位眼神里带着血性的男人,心中不禁赞许。糙滥的枷具在他的手腕处留下一道印记,蒂云抓着的也正是那里,他已经完成了计划中的大部分,剩下的就是个阿幸的掩护下成功撤离了。
这样明目张胆的恐怖行动阿幸为什么会这么若无其事的呢?其实他在决定好选定那栋大楼作为自己远程协助的制高点后身体已经软的快要瘫了,毕竟这是第一次使用兵器还是在海军众目睽睽之下轰击人山人海的邢台,他的心里一直支持着动作的想法只有一个:对于海贼来说,这是很正常的。强迫自己说服观念以减轻心里的负罪感和胆怯。
“你救了我之后打算去哪里?”
诺伊洛斯质问的说,好像自己现在是作为官员在审问某位罪孽深重的犯人一样。
这是蒂云第一次听到诺伊洛斯的声音,语气中带有明显咄咄逼人的味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感觉仿佛自己对着一个封闭着的禁锢凶兽的危险监牢,对方的身上有一种野性的气息,这是模仿不了的独有特性,一个没有带情绪却让你可以觉得蕴藏着极大杀气的男人。
狼狈的外表和褴褛的囚服都无法掩饰。
“大海。”
蒂云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是海贼吗?”
“嗯,当然。”
间停片刻,蒂云问了他一句:“你很看不起海贼吗?”
“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他的声音变得低而严肃,嘴角露出无可奈何接受的笑。
“他们好像都希望我能够好好活下去呢。”诺伊洛斯又恢复了原本质问似的语气:“为什么不带海贼团来?这样会容易一些吧,至少不用你一个人在那里舍命战斗。”
“很可惜”他笑着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