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兰克脸颊有些红润,头还隐隐传来轻微的疼痛,他努力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情形,他记得自己是在威罗镇,有人说在那里看见了蒂云,所以自己向有泽中佐申请了出击的命令,的确如此,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佩格尼斯突然在自己眼前消失,之后发生了触目惊心的场面,
——他已经回到了室内,同时传来了一名士兵痛苦的尖叫,带着撕裂般的呻吟,再最后!他奇怪的把刀收回了鞘中,但这之后的事情更奇怪,应该说他自己没有看清,很快的速度,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空中了,身体即将碰到天花板但又恰到好处的没有挨到,那个时候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再往后就意识模糊了,也许是摔落时的剧烈撞击造成的。
他收起了想象回到现实,玫瑰香气扑鼻而来,皎白的落地窗前摆放着一株很大的紫色玫瑰,然后是他的办公桌,当然也有其他军曹的——他还没有到拥有独立独立办公室的资格。
若是说他自己专属的东西应该只有那一面镶着伪青铜的糙劣镜子了,沃兰克从瓷制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工作衣——海鸣服饰,也是衣架上唯一挂着的一件,看样子其他军曹应该早已经醒来去执行任务了,毕竟眼下这个事情是很着急的,而且他们还有其它手上没有办理完的案子。
他习惯性的走向有泽中佐的房间,不管怎么说,自己已无大碍这样的事还是应该让身为直接上司他最先知道妥当一些。
推开门的时候,他被里面的情景稍稍惊了一下,因为里面不止有泽中佐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沃兰克打开门时他们三人的目光都本能性的往这边瞥视了一下,而后恢复了刚刚的模样,他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严肃的氛围。
女人留着金色的波卷发,蓝色的眼睛让人很容易记住,她的身材很像经过专业培训的模特,曼妙的曲线勾勒出脸部的轮廓,也映衬出姣好的面容,他穿着和有泽中佐一样的制服;男人的脸部线条很硬朗,像剑锋一样的眉毛将那双锐利的眼睛刻画的很有韵味,一种阅人无数的成熟感。
剩下的一个男人年龄要稍微大一些,沃兰克刚刚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他——当然也看见了他肩膀上的军衔,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只知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所以目光在他身上有了些停留,他的目光很疲惫却很有稳重感,也许算不上是那种长相很帅气的类型却绝对很有独特的魅力,一种无法用颜值去取悦的魅力,沃兰克这样想。
“你醒了吗?沃兰克。”
有泽颇带关切地问候道。
“嗯”他回答着,但是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想我现在应该出去一会儿,可能打扰到你们了,抱歉。”
说着,他轻轻冲着那位大人点了点头,将脚步往后移动——他本来就只是完成推开门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
“等一下,这位军曹。”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沃兰克的记忆中并不存在这种音色,不过他很清楚说话的人是谁。
“有泽中佐刚刚提到了你,说明你在威罗镇执行任务昏迷的事情,可以给我们说说吗?”
他的声音很有那种所谓的“男子气概”,但是相较又俨然没有年少热血的轻狂和老态龙钟的絮叨,十分干练,不像有些人的嗓腔带着拖音,沃兰克忍不住又重新打量着这名上司:他的外衣是脱下来披在背后的,里面那一件白色的短袖露出两条健硕的胳臂,藏在衣服下面若隐若现的肌肉撑使得贴在身上的部分形成很多褶皱样——但是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并不是这里,这个地方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那个人的作弊上纹着墨绿色的九条蛇,并不是那种很小的蛇,而是每一条种类都不一样,它们的身体螺旋状的交错在一起,像是绿叶植物的根部,只有头部——其中五条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