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珍妃的脸色倏然变了,她是个睿智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在当年那样的困局下,还能脱到皇宫。
纯阳的一声推演之术瞬间让珍妃的心中起了警惕。
纯阳淡淡一笑,她又重新将自己的手扎收了回去,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神格外的坚定,“母亲,儿臣不能过多的泄露天机,唯一可以告诉您的便是东胡国复国已经无望,即使侥幸成事,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这个他人是谁,母亲必定心如明镜。”
话落,纯阳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脸惊疑不定的珍妃看到纯阳的动作,眉心微拧,见纯阳提步就要往外走,她连忙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澜儿,你许久不曾回来,这便要走吗”
纯阳的形一顿,她偏过头,“母亲,从前的纯阳公主太过蠢顿,现在却是看清了,这皇宫于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座牢笼,圈地自囚,我从来想要的都不是这些,母亲,你想要的,注定再也不会回来。”
珍妃一怔,等她回过神来,这大之中哪里还有纯阳的影。
空dàng)dàng)的宇金壁堂皇,却冷清如厮。
她最想要的
珍妃想着,眼泪忽然就这么掉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边的心腹宫女红玉匆匆的跑了进来,“主子,人已经在”
红玉的话还没有说完,珍妃就忽然抬了手止住了红玉的话头,她沉吟了片刻,直到眉眼上慢慢的添上了一层锐利,才开了口,“暂且先按兵不动吧”
红玉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四公主那里”
珍妃的眼帘瞬间幽深,“先看看再说。”
红玉应声退下。
晌午的时候,内务府从冰库抬了冰往宗人府送去了。
这会儿头毒辣,夏璃所在的那间囚室刚好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那样高的位置,帷幔也遮掩不到,那头便尽数往囚室里倾轧过来。
夏璃的囚室又恰好在西面,里头的温度比其他囚室里的温度还要高上几分。
夏璃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个时辰里,她已经换了三块帕子。
嗓子也开始干到冒烟,牢头送了两壶茶水过来,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夏璃抬手一提茶壶,入手一轻,茶壶里果然已经没有茶水了。
她皱了下眉头,千算万算倒是把这个给忘记了。
高温的天气来的这样快,帝都都已经这样了,其他的地方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夏璃担忧各地的百姓,反而将口中的饥渴抛到了脑后。
思绪沉沉的想了片刻,直到帷幔外头传来了脚步声才让夏璃蓦然回神。
她抬眸望过去
在一阵锁链的轻响声后,囚室门口的帷幔被人掀开。
与此同时,一阵清凉的气息迎面而来。
夏璃挑了下眉头,来人正是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牢头。
牢头冲夏璃行了一个礼,立即笑嘻嘻的侧过让后的狱卒将冰桶抬到囚室中来。
“让长公主受累了,内务府已经送来了冰桶。”
牢头笑嘻嘻的。
夏璃却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牢头。
牢头当然知道夏璃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他被看的头皮发麻,话也不敢多说,在狱卒将冰桶放下后,忙不迭的往外跑。
“怎么,这茶水不续了”
夏璃淡淡的声音自后而来,那其中蕴藏着的威视,无声无息,却让牢头的影骤然一顿。
他慢慢腾腾的转过,硬着头皮的道,“长公主,这宫中的井水快要干涸了,这用水也有了限制”
“哦”
夏璃眉头微微一挑,明明她面纱外的眉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