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兰屯,位于伊县北,距离伊县五六十公里,只有一条砂石路为主。
不足五十户的村子,四周被简易的木刺栅栏围了起来,在这些栅栏上,拴着各种瓶瓶罐罐,只要有生物碰触栅栏,就会发出“乒乒乓乓”的交响乐。
多数都是红褐色砖瓦结构平房的村子,家庭条件好的,还会在外墙上贴上一层蓝白相间的墙面瓷砖。
然而,乡村的祥和与静谧,在这里却是完全见不到,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幸存者,如猪狗般被另一群男子驱使,就好似这里回归原始奴隶时代一般。
那些被驱使的幸存者中,包含着弯腰驼背走路不稳的老人以及身高一米多挎着小土筐,分不清年纪的孩子,唯独少见有女人,即便是有,长相也是惊天地泣鬼神一类。
老话说得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是谁又想过这肉,它也有好肉和坏肉之分,眼前这些不拿幸存者当人的凶恶男子,心已经如那行走的丧尸一般,腐烂恶臭。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不然他们又要打人了!”
西侧正在修木栅防御工事处,一名小男孩,肮脏分不清年纪的脸上,沾着几根羽绒毛,破旧大一号的羽绒服,变得及薄。
此刻小男孩趴在一名须发灰白的老者身上,拼命地摇晃着。
像是迎合小男孩的话一般,没多久一名面色凶恶的男子走了过来,见到躺在地上的老者,非但没有扶起,反而用脚踢了两下骂道:
“老东西别装死,赶紧给我起来”
可是任凭他如何踢,老者除了上下微弱起伏的胸腔,全无半点反应,脸色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开始转为铁青。
男子见到老者的样子,知道眼前老家伙凶多吉少,又踢了一脚,向路过的其他幸存者喊道:“你们几个将他抬出去扔到外面,把头剁了!”
男子的话说的很随意,仿佛宰鸡杀鹅一般简单。但是那几名幸存者耳中,却是让人心底生寒,可碍于男子腰中枪械及身份,几名幸存者百般不愿的上前抬起老者。
“你们要把我爷爷带哪去,放下放下”
男孩见自己爷爷被人抬起,梨花带雨的脏脸,嚎嚎大哭起来。他十分清楚,那名男子话中的意思就是爷爷没救了,准备扔到村外的大坑。
前段时间他好奇,想要知道那大坑中到底有什么,会令人频繁的去那里。后来一次他偷偷的溜到坑边,好奇的向坑内张望。
自从那次张望之后,连着做了一个多星期的噩梦,至此大坑也成为他心中最恐惧的一处禁地。想到那一具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及瞪大眼睛的腐烂c恶臭头颅。他心中更加害怕,更加不想让爷爷去那里。
他孬弱c瘦小的身躯,死死的搂着即将离世的爷爷。
砰——
凶恶的男子,脸上没有任何怜悯之色,一脚将男孩踢开,骂道:
“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想跟你爷爷作伴大爷成全你。”
男子好似真要打算按照自己说的做,从腰中掏出sh一u qiāng,指向男孩。
如皮球般飞出的男子,哭着爬起,茫然的看了眼男子手中sh一u qiāng,接着又要向爷爷扑去。
抬着老者的幸存者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怜悯,同时看待男子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痛恨。他们没有权利恨这个世界,却有权利恨面前这些已经变腐了的人心。
就在男子要扣动扳机,及那几名幸存者心中暗想是不是拼命救下男孩的时候,砂石路上两辆卡车,发出剧烈的“稀里哗啦”声,如脱缰的野马般朝着村中冲来。
男子见此,顾不得男孩与那快要死了的老者,慌忙将枪插进腰间,拔腿朝着qi chē跑去,边跑边骂:“妈的,这是哪个孙子开的车,老